向。 这些竟然成为了她在临死前,最想做的事。 沈沂忽地明白,赵南星在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这一次手术被她赋予了重生的含义。 所以席晴做手术是半麻,而她选择了全麻。 沈沂盯着那张遗愿清单看了一会,把它重新折好塞进了赵南星的枕头底下。 — 赵南星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外边天蒙蒙亮,麻药的劲儿过了,伤口处开始隐隐作痛。 她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一条胳膊。 沈沂的袖子被挽了上去,他单臂撑着头,坐在病床前小憩。 赵南星连呼吸都轻了些,帘子忽然被拉开一个小缝,她侧过脑袋,跟席晴的目光对上。 席晴做口型问她:“疼吗?” “疼。”赵南星说:“你呢?” 席晴疯狂点头。 席晴指了指沈沂问:“这是不是你老公?” 赵南星:“……前夫。” 席晴:“?” 席晴只评价了一句:“长挺帅。” 而后放下帘子。 赵南星并没出现任何症状,这场手术非常成功。 她刚一动,沈沂便睁开眼看向她,声音很轻:“醒了?” 赵南星淡淡地应:“嗯。” “疼不疼?”沈沂还有些困顿,说话都显得温柔,转身一边给她倒水一边继续问:“饿了没?” 赵南星:“……” “还行。”赵南星说。 沈沂把水杯递到她嘴边,赵南星摇摇头:“不想喝。” “喝点儿。”沈沂轻声说,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赵南星抿唇,轻咬了下唇瓣,苍白的唇在一瞬间染上几分血色,可没多久又恢复到之前。 沈沂的手并没挪开,她还是摇头。 “你嘴巴干。”沈沂说:“喝一口。” 赵南星:“……” 她这才不太情愿地低头轻抿了一口,唇上有了水分便显得莹润许多。 沈沂继续递过去。 “真的不想。”赵南星说。 “那你要吃东西么?”沈沂问。 赵南星依旧摇头,腹部的疼痛让她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只想赶紧熬过这几天。 “你昨天就没怎么吃。”沈沂说:“今天吃点儿吧。” 赵南星:“……” “你不是要出差么?”赵南星问。 沈沂风轻云淡地说:“取消了。” 作为跟他结婚四年多的人,赵南星自是知道他的工作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可以为了找一点漏洞彻夜不眠,也可以为了一桩案子离开云京三年,尤其现在入职新律所之后,他有更好的发展前景,怎么可能说取消就取消? 是因为她的病么? 赵南星不愿意自作多情。 她知道自己对沈沂来说并没那么重要。 但沈沂此刻坐在她的病床前,认真地盯着她问:“想吃什么?” 赵南星的指腹在被子里搓捻着被单,吞咽了下口水:“什么都行?” 沈沂严谨地回答:“我尽力。” “你外婆做的桂圆红枣粥。”赵南星说:“你会吗?” 沈沂起身:“我回去做,不过要很久,你再睡会儿?”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 在他要离开病房的时候,赵南星终是忍不住喊住他:“沈沂。” 沈沂回头,“嗯?” “你……”赵南星顿了下,似是在给自己勇气:“为什么要来?” 他们已经离婚了的。 沈沂的人生无须再跟她绑在一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