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委屈都摊开来讲:“直到你和赵南星结婚,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能娶这种平平无奇家庭里的女孩。那……为什么不是我?我不服气。” “所以你是因为无法消解的征服欲才回来?”沈沂一针见血。 “不。”顾朝夕否认:“还有对你的喜欢。” “可笑吧。”顾朝夕苦笑道:“当初义无反顾离开的是我,但现在回来的也是我。” “但当年我就说过了。”沈沂说:“没喜欢过,没可能。” “你可真残忍啊沈沂。”顾朝夕盯着他,“和以前一样残忍。” 把当年在宜海拒绝她的话再一次面无表情地讲出来。 讲的人冷淡无情,却让听的人心里被戳了个洞,冷风呼啦啦地往进灌。 “抱歉。”沈沂说。 “那我能知道原因么?”顾朝夕问。 “还记得你弄丢的那个晴天娃娃吗?”沈沂忽地换了话题。 顾朝夕从记忆里扒拉半天才记起来:“丢了以后你在学校找了一整夜的那个?” “是。”沈沂点头。 “记得。” 顾朝夕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个晴天娃娃丢了以后,沈沂冲她发了好大的火,正值夏天,他穿着白色的t恤,在学校里找了一整晚,然后在学校池塘边的泥里找到。 不知是哪个顽劣的同学给扔过去的。 “那是赵南星送的。”沈沂说起这个,带上了温和的笑意。 顾朝夕一惊,“所以你和赵南星……” “我很早就认识她。”沈沂说:“五岁吧。” “我跟你说过,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还记得吗?”沈沂问她。 顾朝夕点头:“是。” “是她。”沈沂说。 “所以我是输在了时间,对吗?”顾朝夕依旧心有不甘。 沈沂却摇头:“不。” 他微顿,“就是赵南星而已。” 不管顾朝夕在什么时候出场,都不及赵南星。 沈沂说:“你不过是历经千帆后觉得我还不错,但对我来说,从始至终,只有赵南星。” 不论是恋爱,结婚,如果能有人让他愿意去做这件事,那只有赵南星。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婚?”顾朝夕笑:“你不会觉得……” “我也还没死。”沈沂打断了她的话:“一切都还有机会吧?” 顾朝夕:“……” “你们公司的案子,我会找经验更丰富的同事来接。”沈沂说:“往后我们不必再见面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顾朝夕在他身后大喊:“沈沂,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沈沂脚步没停,声音散在风里,凉薄又淡漠:“会让人误会。” 至于让谁误会,不言而喻。 顾朝夕站在原地,发了一夜的呆。 — 赵南星倒是度过了一个相对愉快的夜晚,之后没人再问她离婚的事儿。 吃完后以后就被带去玩跳舞机,作为四肢不协调的人只能站在那看周悦齐跳。 随后又在商场逛了很久,虽然没买几件,也算有收获。 回家时是商未晚送的。 商未晚开到她家楼下,并没急着开走,在她下车以后隔了会儿摁下车窗,“星星,你家能收留我一下么?” 赵南星:“……” “能。”赵南星没有拒绝。 她知道商未晚可能是想陪她聊聊天,安慰她消极的情绪。 所以进了电梯后,她戳商未晚的腰:“我不用安慰的。” “是我用。”商未晚说:“好久没来你家感受一下昂贵的床垫了,我需要好好休息。” 赵南星:“……” 商未晚向来如此,不会让人感觉到冒犯和不适。 总是最细心温柔的那个,遇到生气的事儿也很适时露出锋芒。 赵南星带着她回家,两人都去简单地洗漱了下。 商未晚感慨,“你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冷淡风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