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南星和周悦齐都是属于愿意被商未晚占便宜的那类,但商未晚从来不。 即便财力不对等,商未晚在每个月也都会请她们吃一顿饭。 商未晚有个月开了近7万的工资,说要请她们吃人均一千的日料。 周悦齐却说自己想吃火锅 ,于是去一家火锅店大吃特吃,三个人吃了七百块。 她们也都知道,商未晚这些工资能落到自己手里的并不多。 而且这一行,每个月工资并不稳定。 商未晚能有这么高工资,也只是因为她几乎没有休息日。 在回商未晚家的路上,赵南星倚在她肩膀,双眼迷离地看向外边一闪而逝的景象。 赵南星闷声说:“我有时觉得沈沂就像这些景,很好看,但不属于我。” 哪怕他从名义上来说是她的丈夫。 哪怕他们有实质性关系,住同一个家,睡同一张床。 哪怕他们见过彼此的父母。 可他们之间总隔着一层什么,她不敢往前走,沈沂亦走不进她的世界。 她所眷恋的,喜爱的,是现在的沈沂。 但沈沂不厌其烦对她好的原因是:幼时的赵南星以及责任。 幼时的赵南星能在他不高兴的时候走过去,拉着他一起玩。 能在所有人都排挤他的时候,将他拉在自己身后,叉着腰护他。 如今的赵南星别扭、冷漠、不解风情,连她自己都不喜欢。 “我很想去抓住些什么。”赵南星说:“但不敢伸出手。” 商未晚闭了闭眼,语气惋惜:“可有时一念之差,错过就是错过了。” “错过会有什么后果吗?”赵南星问。 商未晚顿了下:“抱憾终身。” — 商未晚的小屋布置得很温馨,一进门有一双全新的男士拖鞋。 赵南星也许久没来,但所有东西都没怎么变,无论是陈设还是物件。 赵南星坐在靠床的小沙发上,商未晚又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冰啤酒,“要来点吗?” “喝。”赵南星点头。 商未晚很喜欢住高楼,往下俯瞰能看到整座城市的样貌。 人都变得很渺小,如同蚂蚁一般。 她晚上最大的乐趣就是站在窗边吹风。 夜风透过窗吹进来,赵南星和她碰了碰杯,“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商未晚轻笑。 朋友之间,不需要说太多话也明白。 商未晚并不会去安慰赵南星,因为她知道坚韧如赵南星,在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后,早已不需要安慰。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出口,就像自己现在。 她们好像同时被困在了一个地方,绕来绕去,宛如困兽。 可她们都需要一些出口。 赵南星仰在沙发上,略有些难过地说:“我现在都有些害怕见到沈沂了。” 安排那么多夜班,也尽力地避免跟他见面。 就是因为见面之后她不知该做些什么,主动靠近太过愚蠢,况且,沈沂并不喜欢她。 所以就会显得她的主动像个笑话。 疏远是最好的办法。 “但你们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商未晚说:“很难不见到吧?” “是啊。”赵南星低敛下眉眼,“以前我还蛮喜欢回那里的,一个人自由自在,没有人管,偶尔和沈沂发几句微信,一年都见不到他几次,不会觉得有什么压迫感。但现在,我只要想到回家就会难受。” 因为回去就意味着面对沈沂,要藏匿自己的情感,要接受自己如今的破败。 她到底为什么成为了现在这样啊? 赵南星无数次想质问自己,却又只能将所有的质问咽回去。 事已至此,再去想已经没有意义。 “以前刚结婚的时候你也还好。”商未晚说:“是最近才有这种感受的吗?” 赵南星点头。 “有没有很明确的瞬间?就让你感觉自己对见到他这件事很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