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堆人把赵南星围了个团团转。 赵南星清了清嗓子,“做什么?” 平日里在急诊科也没少见过这种人经常半夜打架被送来的都是这种,但大多都是躺倒的,就算没躺倒的也不敢这么对她们。 为首的男人留着八字胡,寸头,穿一身黑皮衣,盯着赵南星看了会儿,乐起来,“可真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愁怎么进去找那狗东西算账呢,结果就遇上他老婆。” 赵南星皱眉,“你们找谁?” “当然是大名鼎鼎的沈、律、师。”那人咬牙切齿地说,说完之后抬手捏住赵南星的下巴,“不过能遇到他老婆也不错。” “绑了?”一个小弟问。 “妈的。”八字胡摘下来的皮手套啪地打在小弟头上,“法治社会,绑个屁。” “那狼狗白死了?”一道粗犷的带着恶意的声音说:“那可真他妈冤。” “等等。”有人忽地开口,“我怎么感觉这女的有点眼熟啊。” “你他娘看见女的就眼熟。”有人调侃:“别人老婆也不放过?积点德吧。” 被调侃的人也没生气,“不是,你看她像不像那天给狼狗治病的医生?”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她脸上。 被这么多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赵南星心底紧张。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场面,幽暗的巷子里深不见光,淅淅沥沥的雨丝飘摇晃荡,落在眼角眉梢,视线逐渐模糊。 赵南星越紧张,表情越冷。 “是郎润么?”赵南星问。 那天晚上的急诊科确实混乱,很少会有那么多病人,先是聚众斗殴,后是燃气爆炸。 即便如此,赵南星卓越的记忆力还是让她想起了那个病人的名字。 那人看上去憨厚老实,也是被送进来的人里最不出挑的一个。 赵南星只给他包了下额头的伤就去照顾更严重的病人了,后续是季杏全程看着。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男人钳制着她的下巴,捏得力道过重,疼得她皱紧眉头,“少玩花样。你男人呢?” 赵南星抿唇,余光看向来时路,沿途无人。 估计沈沂也嫌无聊,走了。 “我怎么知道?”赵南星冷声说:“我跟他又不熟。” “不熟也是夫妻啊。”男人冷笑,“给他打电话。” “手机没电了。”赵南星有条不紊地回答。 面前起码是五个男人,她根本逃不出去。 她的运动神经并不发达,所以从这里往出跑也不太可能。 即便是沈沂来救她,也没什么胜算。 这帮人应该是想找沈沂算账的,只要沈沂不在,她就不会有事。 赵南星在心底快速盘算着。 那人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打。” 赵南星抿唇,“我不记得他的号码。” 她记得。 沈沂电话号码里有她的生日,1123。 当初两个人在互换手机号的时候,赵南星惊讶地发现了这件事,沈沂微怔,随后恍然大悟似地说:“我也才发现,真巧。” 虽然只是个巧合,却也让赵南星那波澜不惊的心泛起了一点涟漪。 可现在只要把沈沂喊过来,就不知道事情会往哪个脱缰的方向而去。 赵南星赌不起。 她转了下手腕,一副紧张姿态,“你觉得现在把我绑在这,就能威胁到沈沂吗?” 顺势低咳几声:“我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少废话。”男人掐住她的喉咙,“把他喊过来,我们就放你走。” “你们找沈沂做什么?想杀了他?这可是犯法的。”赵南星冷声道:“而且他不会是杀郎润的凶手,这件事警方正在调查中,你们这样做是在把自己推入罪恶的深渊。” 赵南星许久都没说过这么多话,而且在说话时逐渐感觉空气稀薄,男人的大手收紧,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呵。”男人冷笑,“上教育课呢。” “谁说我们要杀人了?”一旁的矮个子忽然开口,“他从狼狗手里拿了个u盘,我们就是找他拿个东西……靠,你踢我干嘛?” “话多。”另一旁的人呵斥道:“跟她解释那么多做什么?” 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