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默契。 在这种水到渠成的氛围里,燕熙与宋北溟逐渐处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 燕熙很难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不在乎宋北溟占有他的身体,也不在乎宋北溟侵入他的生活。 疾风骤雨般的进攻或是随风潜入夜的滋润,燕熙照单全收。 燕熙在这种相处中,不觉得难受,反而感到舒服。他会在夜里等宋北溟归来,他每夜在宋北溟的怀里入睡,他想到宋北溟的次数在显见地变多。 从前在靖都那种热烈的相处,没叫燕熙生出的柔情,在西境相濡以沫的相处中,潜移默化地冒了头。 他俩总在半夜里见面,有事要议,通常只挑重要的说,两人思路都很清晰,又随着相处日久,默契渐深,要说的话点到即止,彼此便已了然。 春宵苦短,时常说完了就倒进了榻里,在翻滚的尽头,燕熙总是倦得入睡,起床时宋北溟便走了。 一天里,其实也说不上几句话。 - 宋北溟今日正午正好路过岳西府,离总督府不算远,便特意赶回来。一问,燕熙果然又错过了饭点,他不好当着燕熙下官的面去提人吃饭,便让紫鸢来传话。 燕熙与宋北溟白日里各忙各的,很少在这个时辰相见,两人在明亮中交换着视线,分开目光时,不由都笑了。 宋北溟给燕熙夹菜,不一会儿,便把燕熙碗放满了。 燕熙无奈地停下筷子说:“你是想要撑死我吗?” 宋北溟道:“是啊,把你肚子撑大了,给本王生个崽子。” “那这辈子要让小王爷失望了。”燕熙含笑说,“本官下辈子若能投个女胎,小王爷再来找罢。” 宋北溟扯开衣领,靠在椅背上,轻笑道:“我不信轮回,只信当下。” 燕熙微微一怔,没有接话,低头吃饭。 他的礼仪是唐遥雪教的,细嚼慢咽由他做起来,格外有一种无邪惑人的意味。 挑拨着人去打碎这种干净。 宋北溟偏开了目光,不舍得叫燕熙累。 燕熙看宋北溟忽然不做声了,没往那处想,说:“一起吃吧。” “嗯。”宋北溟坐正了,端起碗,他吃着自己的,却一直盯着燕熙吃的怎样。 燕熙喜欢看宋北溟吃饭,那种凶狠的样子,让他看了很有食欲。 宋北溟陪着一起吃,燕熙总算多吃了些。 燕熙捡几口素菜,挑了几口瘦肉,油重的都没碰,用了一碗饭后便搁了筷子。 宋北溟看燕熙的手腕纤细地搭在桌上,想起昨夜自己手掌下丈量的腰身又变细了。 连日来,某种阴魂不散的忧虑又爬上来。 宋北溟把一盘酿豆腐挪到跟前,用茶水涮了油星,再夹到燕熙碗里说:“本王想了好久,叫人在豆腐里藏了肉,吃起来不腻,总督大人赏脸多吃几口罢。” “我以为小王爷这样养尊处优,不会在做饭上面放心思。”燕熙无声地笑了笑,抬箸慢慢吃着。 宋北溟看着他吃,少有地说起从前受伤的事:“我腿刚伤的那阵,有大把的时间,每天从睁眼坐到闭眼,总要找点事情做。莫说研究菜色,织布我都会。” “好贤惠啊。”燕熙举着筷子,意外地说,“你是不是还会绣花?” “这你不是最知道么?”宋北溟意有所指地瞧向燕熙的锁骨。 那个位置,昨夜被吻过一遍又一遍,此时在宋北溟的目光下,又烧起余热,燕熙镇定地瞧着宋北溟说:“小王爷的绣工炉火纯青,本官真是叹为观止。” 宋北溟看到燕熙眼里盈出水波,在这种隐密的拉扯中,他没有穷追不舍,而是主动败下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