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帮助年轻人。 如此说来,裴青时和梅筠在官场还不算混蛋,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以他们马首是瞻的同党了。 只是裴青时和梅筠偏偏对原主那般,无非就是原主心某情愿倒贴并不需要拉拢,说到底他们就是看不上原主。 谁会对送上门的人重视呢? 哼。 践踏别人的心意才是真的犯贱。 - 燕熙不能暴露会武,也就随了方循的意思:“那便有劳方将军了。” “宣大人客气。”方循回完话,闪身回到了暗卫的位置。 燕熙缓缓走回家,到家门口警惕地顿住了脚步。 门上挂锁的位置变了。 他再敛息一听,家中有人。 燕熙本能地想要环视探查,想到方循还在观察他,于是换上了疑惑的表情,捏起挂锁道:“咦,我今晨离开时,锁不是这样的?有人来过?” 虚空中传来方循的声音:“宣大人莫惊慌,并非有盗贼。我家小王爷在贵宅久候多时了。” 燕熙一怔。 宋北溟在他家里! 他心中叫苦连连,这可比盗贼可怕多了! 燕熙手按在门上,不想拿钥匙。 不遂人愿的是,有个人影从院中跳出,对燕熙行了一礼,在燕熙诧异的目光中,拿铁丝开锁,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我家小王爷请宣大人喝茶。” 燕熙看此人是都越,便知道躲不过了。在都越坚决的邀请下,他不甘不愿地往前一步,一只脚踏进门槛。 他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今日暴露的底线在哪里。 可变化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屋里飘出了一种他陌生的药茶香。粗略判断,里面应该有红参、当归、丹参…… 要命,皆是活血培阳的药。 不可以。 不好闻。 不能靠近。 他喝清火药尚且抑制不了荣,再闻这些与荣同源的药,简直如火炽烤。 燕熙扭头就想往外跑。 都越轻轻推他进了门,身后的门应声关住了。 宣宅的厅堂门口有一位宋家的侍卫,对他恭敬地做出请的姿势。 燕熙鼻子隐有微痒,培阳药助长气血,若他吸得太多,怕是要流鼻血的。 他脚步粘在地上。 那个侍卫请他进的地方,既有培阳药气,又有宋北溟,进到那种封闭的空间绝非明智之举,燕熙不肯迈步。 无声地对峙片刻,宋北溟在厅堂里大约等得厌烦,叫人推了轮椅出来。 只见宋北溟手中握着热茶,在已见闷的初夏里竟还严严整整地穿了两层衣衫。 都越提了灯笼在宋北溟身旁,然而橘色的烛光也照不暖宋北溟脸色。 太苍白了。 燕熙此前每一次遇到宋北溟皆发生惊心动魄的事,根本不尽细细观察宋北溟的模样。 此时静看。 宋北溟的五官极为英挺,少年时桀骜英俊,此时不过才二十一岁,竟再难以寻见原来的恣意不羁。 只是宋北溟的长相实在是得天独厚,英俊得占尽便宜,被一层阴冷病气罩着,却不显颓唐,连在夜色里,都瞧不出阴暗。反而如鬼似魅,苍白的唇色似要饮人鲜血。 又邪又俊。 燕熙想,宋北溟为何会变成这样? 因为家庭剧变? 因为枯? 还是两者皆有? 可宋北溟既为北原王,手上还有踏雪军,境界比燕熙不知好了多少,为何要用枯呢? 燕熙怔忡地瞧着宋北溟。 宋北溟也瞧着他。 燕熙知道宋北溟也闻到了。 因为宋北溟将热茶交给都越,用一种冰冷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 燕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宣宅的小院只有十步平方,即使露天,两个人也只有几步之遥。 在他们目光之外,即便没有肢体接触,心照不宣的药香已经在虚空中彼此问候。 荣的燥意被温柔地抚平。 夜色在燕熙看来,不再那么闷烦,夜风从热油变成了凉水,带着“枯”的微弱药味抚过他衣衫藏不住的那些雪白肌肤。 沁凉的舒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