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面子上能都过得去。” “长公主也是念旧情,她原和皇贵妃娘娘交好,皇爷说承乾宫要原样封锁,长公主怕别人不熟悉给乱了布置,便自己主持来办了。这不,好不容易忙过去了,又叫我们来承乾宫收拾清扫。” “这有什么?长公主念旧情,对我们底下人是好事。只要我们帮她把事情办漂亮了,长公主会念着我们的好的。” 大家很是羡慕重华宫人。 其中一位任职直殿监叫迎喜的公公对重华宫的人说:“是了。要我说,内廷各宫,就属在重华宫做事最有盼头。回头长公主到外头开府了,你们重华宫的宫人们跟出去,日子便要更好了。” 绿芙是重华宫的大宫女,她笑答:“哪里顾得上想那以后的事。眼下这事情连着事情,累坏了长公主,她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天不亮就起来安排各处,事事都问清楚,着实辛苦。” 内官监的宦官庆喜也凑来说话:“这丧礼大办,时间又紧,必得盯得紧。若不是长公主,换个人来,怕是这丧礼办不了这般体面。” 绿芙叹了口气:“只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长公主昨日也病了。” 迎喜和庆喜立即关切地问安。 迎喜谄媚道:“长公主病下了,重华宫大约也要手忙脚乱一阵,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绿芙姑娘只管开口。” 绿芙得体地说:“有劳两位公公费心了。” - 三方人员共同检查了一圈,各处都妥了。 绿芙领着重华宫几位宫女与内官监和直殿监的人说:“重华宫的事情办完了,我们三方签个条子,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迎喜说:“剩下的都不是难事,回去还请绿芙姑姑转禀长公主放心,我们会办妥的。” 绿芙笑说:“公公们的心意我会带到,只是后面的事情,长公主也不方便再管了,你们内官监和直殿监做主便是。” 重华宫的事情办得漂亮,交接完便利索地走了。 - 迎喜和庆喜兜着手缩在冷风里。 庆喜是直殿监管洒扫的小内宦,接下来要在这冷宫一般的承乾宫值守,他心中不满,埋怨道:“皇贵妃在的时候,多少人上赶着跑承乾宫,现在这里半天连个鸟都没来过。” 迎喜是内官监管器物的,这些日子在承乾宫管物什登记清理,累得灰头土脸,说话也不好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呆个几年,就要废了。那些管事的瞧着风向不对,把我丢这里来,他们瞧着皇贵妃没了,七皇子前程未卜,八公主身上虽有品级却也被指去守陵。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庆喜讽笑道:“你若有个娇滴滴的姑娘,你舍得把人发配到清苦的地方去吗?” 迎喜:“也是,别说亲生的姑娘,便是收养的也舍不得丢那鬼森森的地方。” 庆喜:“所以啊,皇爷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迎喜:“可到底是盛宠皇贵妃十几年了,丧礼也是真的上心,最后扶灵那下,啧,多少人都哭着跪下了。” 庆喜:“是啊。可是皇贵妃再受宠爱也没了啊,时间最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一长啊什么都要淡的。” - 这时,突然跑来一个小公公。 迎喜和庆喜张望片刻,认出是望安,意有所指地对视一眼,脸色耷拉下来。 望安气喘吁吁地说:“七皇子和八公主要过来取个东西,你们把主殿的门开一下。” 庆喜为难地说:“各殿室的门窗我们都打上封条了,开不得了。” 望安急道:“封条撕了再贴就是。要取的东西是皇贵妃订做给两位小主子的随身玉佩,在皇爷那也是过了明目的。” 庆喜一脸不乐意地说:“小公公,你也想想我们的难处,这些封条都是可钉可卯的,贴上几方见证,平白撕了我们如何交代?” 迎喜也不耐烦,想到若是放人进殿中要弄乱许多东西,又要重新清洗归位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