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完成了乔满月交代的任务,陈善美依然没有很开心,脑子里全是她上回口无遮拦干的蠢事。 方晴果然没有稳住心态,得知何婶子在顾家,她直接方寸大乱,甚至连卫生站的宿舍都没回,直接去搭最早的一班船到潞城。 乔满月和顾乘风都以为她是回潞城的家,没想到不是,到了潞城之后,她去了汽车站,乘坐到潞城底下一个县的汽车。 据顾乘风安排去跟踪的人回报,方晴去找的那一家人也姓方,不过平时跟方晴一家没什么往来,只有逢年过节会走走亲戚。 那一户人家的男主人是个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看着回来的消息,乔满月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让石青去报警,给何叔婆换药的人显而易见也是毫无疑问的。 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那人进了派出所,原本还抵死不承认,直到何叔婆去认人,加上那天在卫生站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他没有印象。 这下,不止一个人证可以证明他去过卫生站,他没有了抵赖的借口,不过虽然承认了换药一事,却也只承认是他自己的问题,跟方晴乃至方晴的养父母都没有关系。 另一边。 方晴得知被她指使对何婶子下手的人进了派出所,顿时又是惊慌又是恐惧。 原本她对自己做一番心理安慰之后,尚且可以稳得住,没想到乔满月每天都很开心地跟她说何婶子日益好转的话,久而久之,方晴方寸直接乱了,一个电话打去海市。 方父方母得知方晴自作主张,弄得事情差点败露,又气又怒的同时还带着惊惧。 也因为这个电话,顾乘风安排去跟踪他们的人终于有活儿可以做了。 这天,顾乘风下班,一进院门就对乔满月说:“方晴的养父母被抓了。” 乔满月:? 她正在帮大宝补衣服的动作不变,只稍稍抬头瞥他一眼,“怎么回事?” 顾乘风心情沉重,连帽子鞋子都没脱,往檐廊的长凳上一趟,两条大长腿支着地儿,“她养父母被那边的人收买了。” 乔满月闻言一愣,倏地抬起头,“又是敌细?” “对,对方是冲我爸来的。”顾乘风双手垫在脑后,声音轻而沉重:“可能他们也没想到我爸会在战场上回不来。” 乔满月闻言瞥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顾乘风也突然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而奇怪。 乔满月又朝他瞥了几眼。 “嘶——” 她倒吸冷气的声音突然响起,顾乘风回过神,下意识朝她望过去。 乔满月正皱着眉头看向被针刺到的食指,随即放下手中的针线,挤了下伤口冒出来的血。 顾乘风叹了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长手一伸,拿过她膝盖上正缝得一半的裤子。 乔满月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缝补,说起来也惭愧,顾乘风的技术跟她比,要好上太多了。 前面的她缝的针脚跟他后面补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乔满月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乘风莫名其妙地抬头望向她,“我故意什么?” 乔满月伸手一指,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缝得不好看,故意在我边上炫你的技术?你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