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提醒,知道会有人在卫生站陪护,他们直接让人搬了一张沙发到病房中。 虽然破烂了些,好歹有个像样点的地儿供何家人休息。 下午,陈安和何柱子来到,乔满月功成身退,将何叔婆和何婶子交给他。 她原本打算带陈安去招待所,不过陈安逛一圈卫生站后就不愿意了,“乔同志你去吧,我留在卫生站照顾凤姐。” 何婶子这个称呼,陈安是跟生产队的小孩儿喊的,现在听见乔满月叫凤姐,他也跟着叫凤姐。 毕竟何婶子也三十岁左右。 乔满月古怪地看着他,“那你不用休息?昨晚熬了一夜,今晚再不休息,你的身体能顶得住?” 何叔婆也想到这一层,劝道:“对啊,陈安知青,你就跟小乔同志去招待所住吧,阿凤有我跟柱子就可以了。” 何柱子在一旁点头,意思很显然,是跟何叔婆一样。 陈安看了看他们,又伸手挠了挠脑袋,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不是不想休息,只是我觉得机会难得,想跟卫生站的医生学习。” 话音落下,何叔婆和何柱子眼神不解地看向他。 乔满月想了想,有些意外地挑眉,“你想跟在他们身后去学习?” 潞城卫生站的医生看诊是允许别人观看的,所以陈安是完全站在人家边上看,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机会异常宝贵,一点儿也不想错过。 陈安努力压抑住心底的兴奋激动,朝乔满月轻轻点头,“对,我是有这个打算。” 乔满月见他是真的感兴趣,也决定好了,便没有再劝,“那行吧,你自己注意身体就行。” 说完她跟几人道别,去招待所。 何婶子有卫生站的医生,乔满月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又过来看一遍,确定何婶子的情况正在好转就回去睡觉了。 一觉醒来已是太阳高照。 吃过早饭,乔满月又赶到卫生站,何婶子的体温彻底恢复正常,她笑着对满脸紧张的何叔婆和何柱子说道:“凤姐应该没事了,你们可以放点心了。” 话音落下,何叔婆何柱子愣了下,过了几秒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何叔婆眼睛霎时就红了,抓着乔满月的手喜极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乔满月闻言表情未微变,回握何叔婆的手,“叔婆,再高兴,说话也要注意场合。” 何柱子赶忙往四周看,幸好病房中只有他们几个人,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教育何叔婆,“娘,现在破四旧,你是想被人抓起来?” 何叔婆脸色都变了,懊恼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怪我,一高兴起来就胡言乱语,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以后不会再说了。” “嗯,下次说话之前先想想,一定要注意。”乔满月叮嘱他们,“你们也知道,我爱人是团长,有些看他不顺眼的,没胆子对我们下手,说不定会给跟他走得近的你们设圈套。” “好好,我们知道的。”何柱子与何叔婆对视一眼,忙不迭点头。 陈安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他看了看四周,有些紧张地问道:“那我呢?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徒弟,会不会有人找我麻烦?” 乔满月无语地瞥他一眼,“我只是提醒平时警惕一点,不是说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其实你们也不用太紧张,更要紧张的,应该是我娘家和婆家的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陈安提起的心又瞬间放了下来。 乔满月白他一眼。 何婶子的情况稳定,又在卫生站里,有其他医生护士看着,何柱子要上工没办法一直待在卫生站,中午就坐班车回水舟公社。 至于陈安,从早上开始,就跟在卫生站的一声屁股后面,一刻都没有停歇过,有些脾气好又乐于分享的医生,知道他是下乡插队的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