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俯首甘为孺子牛》。 他的皮肤受不得搓磨,一捏全是红印,洗完的小腿像刷了红油的白笋,怪怪的。这是他自我感觉,但如果让楚瀛形容,那该叫漆了红釉的玉笋,也许这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滤镜吧。 他们带来的背包放在屋子里,楚瀛给他搬了根凳子坐,再进屋拿了一双凉拖给他。 这就是“有个听话的男朋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吗?他体验到了,比养个儿子还爽,爽到飞起。 丁厌趿着拖鞋回屋换了条干净的裤子,衣服懒得换,等下还得洗涮打理小龙虾呢。 等韩云和周芷茜满载而归,四人围着两个盆坐在院子里,对刚落网的小龙虾施行了大清洗,用水、盐、白醋浸泡半小时,逼它们吐掉满腹的泥,再戴上手套,用刷子和剪刀开展去虾头虾线虾腮和二次精洗。 配菜和调料是拜托院子主人提前备好的,食材准备就绪,掌勺的大厨是韩云,那下锅翻炒的动作爽利干练,行云流水,颇有专业厨师风范。 丁厌和楚瀛咬耳朵说:“看到没,我哥这才叫做饭,你那叫雕花。” 楚瀛:“那你喜欢吃饭还是喜欢吃花?” “嗯……我喜欢吃花。”天天叫他吃小龙虾,他可受不了,哈哈。 一桶小龙虾有八斤左右,做了两大份,香辣和蒜蓉两个口味。先盛了两盘给主人家,他们再装盘端去院子,配上市区带来的卤味和啤酒,坐在一盏昏暗的灯泡下,吹着习习凉风享用劳动果实。 为了照顾丁厌,在他的脚边点了一盘蚊香。 都市人,聊来聊去,话题总绕不开工作、房子、婚姻和未来。 “所以你新工作干得还挺开心的?”韩云只知他换了新工作,具体的不了解。 “嗯,我有奖金,又不用坐班,开心死了。”丁厌怕弄破手套,剥得慢。“你呢,你们程序员是不是天天加班啊?” “一周能有一天睡满八小时就不错了。”周芷茜说,“不过我也没好到哪儿去,最近遇到的客户都有够难缠的。”她抬眼羡慕地望着他们,“还是你们好啊,还能休周末,我们都是在消耗年假。” “你们俩都赚了这么多钱了,为什么不休息一两年?”丁厌天真地发问。 “真嫉妒你能问得出这种问题。”韩云不想聊工作了,给他们满上酒,“来吧,祝我和你嫂嫂能早日实现经济自由,不用再拿命换钱。” 楚瀛把剥出的一小碗虾肉放到丁厌面前,再脱下手套,纸巾擦了手,举起酒和他们干杯。 周芷茜撞了撞未婚夫的肩膀,示意道:“看见没?” 韩云只能竖起大拇指,“牛。” 丁厌:“哥,你也该这么对我嫂子,她愿意嫁给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宅男,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但丁厌本身没有觉得很感动,楚瀛那是闲的;他一个不用工作、每年拿分红就能覆盖花销的富二代,在这种时候不安静如鸡,那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默默地剥虾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吃到后面,丁厌怕辣,所以酒喝得有点多,晕乎乎捧着杯子问韩云:“哥,要是我哪天跟家里人公开出柜,你会不会帮我说话啊?” 韩云:“我能不发表意见吗?” “你是我哥!你怎么能不发表意见呢!你不帮我就是在害我……” “好吧,我会帮你的。” “那我敬你!”丁厌一饮而尽,思路又跑的没边儿了,“对了,你和嫂嫂的孩子出生了,得管我叫什么?” 吃过饭,收拾掉厨余垃圾洗了碗,四人没坐下玩手机,而是由韩云去借了一把手电筒,领着他们走夜路爬山。 山路陡峭崎岖,树桠枝头悬着一轮金黄澄亮的月亮。他们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