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瀛:“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你问曲荷啊?”丁厌仰靠着椅背,手指在餐桌边缘按来按去,假装那是琴键。“就外面喝酒的认识的,她把我当成知心姐姐吐槽前任,然后我说我是男的,她反而更开心了。之后约会了几次,就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很羡慕。” “羡慕什么?你难道会缺恋爱对象吗?” 楚瀛摇头,解释道:“我是羡慕她想和你在一起,是那么容易。” 丁厌眨着眼,探究地问:“怎么?觉得我难追?厌倦了?” “那倒不是,只是有了对比,心态难以平衡。” “谁让你是男的了,你要是女孩子,我愿意倒贴你。” “是男是女很重要吗?” “重要啊,性取向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比如你吧,你是我见过的同性里数一数二有魅力的,但我对你没有冲动。我也不想看你脱光——这就是我们谈恋爱的最大矛盾核心。我遇到喜欢的女孩,就想和她搂搂抱抱,一天亲好多次,还会……”丁厌省略了私密细节,“反正就会很黏糊啦,但和男人,我不行……” 楚瀛:“你又没有试过,怎么能肯定不行?”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啊……”担心冒犯他人的取向,丁厌没再往下说,但他第一次看男人和男人的小电影时,的确又惊又怕,还有点想吐。 “那上次在你家,你是怎样突破心理障碍,对我投怀送抱的?” 投怀送抱说的也太暧昧了吧!明明知道我那是赌气……坏人。丁厌说:“那是豁出去了,不想在乎了,大不了当成被狗咬。” 楚瀛探手到装饰花瓶里抽出一支假花——细看之下,那其实是一根包装浮夸的棒棒糖。他慢条斯理地拆着糖纸,道:“要试试吗?我还是很有信心改变你的固有认知和想法。” 丁厌倍感压力,警惕地问:“……试什么?” 楚瀛含入半透明的茶色糖果尝了尝味道,然后空出口舌,说道:“猪跑。” *** 两人的位置从餐厅座椅换到了客厅沙发。那只手伸来的一刹那间,丁厌还是很想躲,但他以定力压制了本能,任由对方捧住了他的下颌角。 楚瀛的掌心温度偏高,摩挲着他颈侧和耳朵后方的皮肤,痒痒的,还很热。 粘了一层糖的嘴唇很黏,像湿软柔滑的苔藓堵着他的嘴,但因为甜度高,有种腻腻的果香,所以并不讨厌。 舌尖的触感粗糙,可是它灵活温柔得令他害怕,如同有生命般攫取了他的五重感官,缠着他沉进了糖果味的海水,那里温热暖融,滚热的呼吸灼烫了血液和骨髓。 亲了有半小时之久,丁厌感到缺氧晕眩,唇舌都被吮得失去了知觉,他突然推开身前的人,以舒缓急剧的心跳频率。两瓣肿胀的红唇微张着,他慌乱而羞怯地转开脸,目光发直地看着前方。好像……是还挺不错的? 除了有种快要溺亡的恐慌感。 对于他张皇失措的反应,楚瀛表现得很受用,微笑道:“我刚才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丁厌傲然地扬起下巴,说:“有什么好满意的,这也不过是你的一种熟能生巧。” 楚瀛:“那你可误会我了,我只是天赋异禀。” 丁厌随手抓起抱枕朝人扔去,“休想骗我!” “真的,我上次亲别人还是在十九岁。” “十九岁!?” “嗯。” 丁厌一脸不信道:“那之后呢?” 楚瀛把抱枕压在腿上,说:“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已经单身好多年了。” 丁厌心生同情,又格外想探听秘密,于是问:“为什么?你是性冷淡吗?” “与那无关,个人选择罢了。” “总有个原因吧……”丁厌被吊足了胃口,心痒难耐。以他的角度看来,楚瀛要么是在撒谎,要么是真有不可告人的苦衷或隐疾,否则无缘无故单身多年是说不过去的。 一个人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