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什么歉?害人家白跑一趟?可是人家表明态度了,不是为了跟你做点什么才来的。” “对呀,想跟他道歉,我误解了他,践踏了他的心意……也不算践踏吧?我那该叫试探?”丁厌探究道。 “不,你不能这么做,”丁茵纠正他的想法,“既然你百分之百地笃定自己是直的,那就不要去耽误人家了。对待不喜欢的人就该冷漠无情,不然会惹上很多烂桃花。” ——我也想啊……可是他送了我好多好贵的裙子。丁厌仍然困顿不已,啊啊啊啊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可见钱是多么重要啊! 他只想要小裙子,不想要楚瀛。如果退还小裙子就能远离楚瀛,那他忍痛割爱也不是不行。然而今晚过后,他猜不准楚瀛是什么心意了。 “希望你收下它,然后好好爱惜你自己。”——这无论怎样解读,都像句结束语;但对方走之前又送了他东西,这分明是不可能接受他退还的礼物。 只要一看那些裙子,他就不可避免地会心生愧疚;让他处理掉它们,他更做不到啊!那么漂亮的小裙子……那么漂亮的小裙子…… 呜哇我没救了…… 丁厌挤出两滴若有似无的泪珠,喝完冷掉的苦咖啡。 靠……比和楚瀛谈恋爱还苦。 no!stop!有出息点! “你说他走前还送了你手链?”丁茵伸手道,“带了吗?给姐姐瞻仰一下。” 丁厌在裤兜里摸了摸,扯出那条细链子放到她手中。 丁茵捏着手链的两端,欣赏它在灯光下闪耀的光芒。完了还给他,并说:“只有你这种直男,才会相信它是路边摊上的便宜货吧。这是宝格丽,这儿还有logo呢。这款我记得售价三万多,不到四万左右。” 丁厌呆若木鸡道:“这、这不是银的吗?怎么可能值几万?” 他作为直男的时尚素养是能分辨lv和chanel,知道prada和dior,fendi和céline略有耳闻,但b开头的他只认识burberry和bwm。 丁茵无语道:“这是铂金……还带钻的。不过你是男孩,怎么会送你手链呢?该送你戒指或腕表才对啊。” 丁厌:“我看我还是还给他吧……”楚瀛又骗他!又骗他! “这就随便你了。”丁茵下沙发穿上鞋,走向厨房,“我想煮面条,你肚子饿不饿,要来一盘吗?” “要!”还是吃要紧。 姐弟二人各吃了一盘奶油配黑松露意面,然后端着红酒到微型放映厅里,蜷缩着看完了一部科幻电影。 影片结尾,丁茵感动得热泪盈眶,再去看丁厌,她的笨蛋弟弟已经睡熟了。 她拿起手机,点开相机,关掉闪光灯,然后镜头对准丁厌的脸,为他酣然的睡相拍摄了一张宝贵留影。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银幕上的滚动字幕照射而来的光,暧昧不明地映那张端秀的脸庞,睫毛浓密纤长,鼻梁像深墨勾勒的俐落一笔,融进了被发丝遮掩的阴影。 她十五岁那年,五岁的弟弟刚学会折千纸鹤,还用水彩笔在翅膀画了小花儿,心灵手巧地串上铃铛和珠子,送给因为期中考试名次退步,而被父母骂得躲进房间里的她。 尽管只是堂弟,但丁厌自小在她家里的受宠地位绝不逊色于她父母亲生的;弟弟又小又笨,却见不得她哭,送完她纸鹤,跑到外面客厅扭着她的父母大哭道:“不准你们骂姐姐!不准骂我的姐姐!哇啊啊——” 她的父亲一面对这个弟弟,就变得慈爱可亲,满口答应道:“行行,不骂她不骂她,小厌别哭了,大伯带你去买大卡车。” “不要大卡车,要洋娃娃……” “哪儿有男孩子玩洋娃娃的!” …… 回想起往事,丁茵不禁怀念地笑出声,又怕吵醒人,只好捂住嘴。待眼中的泪意干涸,她把照片传给了丁厌的妈妈:二婶,弟弟来我家过夜了。 第26章 连衣裙26 丁厌睡到凌晨五点, 醒了,看到丁茵给他留的字条,于是晕头转向地去了三楼的客房, 接着呼呼大睡,一觉到中午。 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