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身上四个洞,硬是把车开回来了。 苏纯钧听报告说一辆被枪打得破破烂烂的汽车,疑似赵书理的那辆,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护卫车不见踪迹就知道不好,赶紧让人静街,全城拉警报,警察全部上街搜查可疑人等。 这边汽车一到,一群荷枪实*的宪兵围上去,把驾驶座上的尸体拉下来才看到下面的赵书理,赶紧抬下来,此时人已经昏迷了。 祝玉燕匆匆洗了手换了手术衣就进了临时凑和出来的手术室,一切手段都很简隔,等于是什么都没有。 两个在苏邸的军医过来给赵书理挖子*,因为不是贯穿伤,子*肯定还在身体里。 没有麻药,不过人昏过去了也无所谓。 当然也不存在什么心电监护这么高明的东西。 祝玉燕坐在旁边,戴着听诊器,放在赵书理的心口,现场听心跳给军医报告。 她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听着听诊器里传回来的赵书理的心跳声,急促,而无序。 赵书理的脸是白色的,从没这么白过。 他的嘴唇干燥,微微起皮,张开的嘴巴里,舌头都发白了。 他的眼睛张开一条细缝,眼球在眼皮下颤动。 这说明什么呢? 祝玉燕的脑袋里一团乱,她浅薄到极点的医学知识全是到这里来以后,在大学里的卫生课上学的,可她学得最多的就是绑止血带,包扎伤口,捆扎病人方便医生动手。 赵书理不需要捆扎,他一动不动,全身瘫软。 氧气瓶工作着,但看不出赵书理有没有呼吸,现在的口呼吸罩上的橡胶是黄色的,不是透明的,看不出病人的反应。 但她手掌心下的心脏还在跳动。 那两个军医看起来不像医生,倒像是屠夫,他们身上都是血,动作又快又大,不像她想像中那么细致、小心。 地上全是扔掉的纱布,纱布都浸透了血。 祝玉燕:“心跳变低了,一分钟……六十次。” 两个军医对视一眼,一起停下手,四只血淋淋的手举着。 “输血。”一个军医说。 另一个军医说:“没有血库,只能现找人来抽,一边抽一边给他输。” 祝玉燕赶紧说:“是不是要验血型?这个我学过。” 军医说:“不用,找o型的人来。” 一个军医脱下全是血的手套走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士兵押着一个士兵进来了,两个士兵把这个士兵捆起来,绑在椅子上。 祝玉燕没想到现在的输血是这样的! 她的脑袋里冒出一句话——对啊,这里又不是现代社会,和平时会有人甘心献血,现在朝不保夕,命是自己的,哪里去找那么多愿意甘心献血的人呢。 那个被捆起来的士兵被枪抵着头,瑟瑟发抖,一个劲的求饶。他对着两个军医求饶,还对着祝玉燕求饶。 “太太!太太!别害我啊!我不干!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橡胶管已经扎上了,血袋高悬,一边是这个哭嚎的士兵,一边是心跳不停降低的赵书理。 祝玉燕浑身冰凉,除了耳际的心跳,还有另一边的惨叫。 “妈!我不想死!你们饶了我吧!放了我吧!” “还有没有弹片?” “我不想死!不想死!” “你少叫一点!叫得越多血流得越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