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成功混在今天来见市长的许多大人物中间,做一个旁听者,偶尔倒倒茶,倒倒酒,做做记录,听话又懂事。 “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你早上起床就能见到我。”苏纯钧温柔的低语。 杨玉燕被他轻声细语的安慰,依旧不太情愿,可又要表现得通情达理。 “那好吧。你答应我的,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你。”她说。 苏纯钧被这温柔的女暴君威胁,心甘情愿的答应:“我保证。” 杨玉燕挂了电话,就看张妈和杨玉蝉在争拖把。 张妈:“小祖宗,你快把拖把给我,这都这么晚了,我早点拖完就要去睡觉了。” 杨玉蝉:“我能拖,你就让我拖吧。” 从杨玉燕的房间到客厅的电话处,一道明亮清晰的水迹沿路而行,洒得均匀极了,正是杨玉燕从自己卧室奔向电话的路线。 此时电话挂掉了,她也能过来收拾残局了。 杨玉燕十足真心的上前,主动要求干活:“我来吧。” 张妈:“少捣乱!” 杨玉蝉:“一边去!” 杨玉燕不解,不服气:“我说我要干的。” 张妈:“你会干个屁!” 杨玉蝉:“你会干什么!” 杨玉燕嘿了一声,开始撸袖子。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不就拖个地嘛,有什么难的! 祝颜舒在卧室躺在床上做睡前阅读,听到客厅的动静,走过来看了一眼,转回去悄悄关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施无为勤劳的蹲在地上,拿抹布一寸寸把客厅里的水印子擦掉。 张妈在厨房做饭,不停抱怨:“昨晚上二小姐死活非要自己干,我就知道她不会!你瞧瞧,这一地的水印珠子,哪像拖过的!她根本就不行,非要捣乱。”她出来看到施无为擦过的地板干净光洁如新,欣慰的说:“还是你能干。” 施无为:“以后都交给我来干,昨天晚上您也可以去喊我下来的。你们就都不用干了。” 他把地上的水印子全抹掉才站起身。 杨玉蝉见他不干了才尴尬的从屋里出来,“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施无为笑着说:“一点小活不算什么,我还收了钱呢。” 杨玉蝉摇摇头:“你帮了我们家的大忙。”钱算什么? 施无为知道祝女士给他钱,帮助他的心意更多,并不真的是为了他在祝家干的这一点活付钱。 他在祝家干活,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受到羞辱什么的。人家诚心帮他,他要是再有什么想法就该遭天谴了。 祝家从上到下都对他好,他只觉得不能报答他们的恩情,别的从来不多想。就算同学之中有人说风凉话,他也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 杨玉燕推门出来,看到杨玉蝉尴尬的对着手拿抹布的施无为,就知道杨玉蝉这是又觉得别扭了。 她就老觉得施无为在祝家干活是一种对他尊严上的侮辱,就算祝家又给了钱,但这就更不对了。 而杨玉燕反驳她张妈在祝家干了一辈子,为什么她从来不觉得这是在侮辱张妈呢? 杨玉蝉虽然被驳倒了,但她心里的那个弯还是拐不过来。 杨玉燕也知道这不是辩论。职业说是不分贵贱,可它事实上是分的,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知道什么人该做什么样的工作,不该做什么样的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这个认知不止是在你自己的心里,还在对方的眼中。就像绝世美女做宫女,样貌丑陋的奶妈成了皇帝的宠妃,是个人都会在心里奇怪皇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