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燕点点头,跟着就看到墙壁上突现一大块污渍,雪白的壁纸上突然出现这么一大块污渍实在太难看了。 苏纯钧看到它反而怀念发笑:“这是我们在走廊里打架的时候把墨水泼上去了,我们想趁代教授没发现用水洗干净,结果就洗成了这么一大块。” 杨玉燕真心发问:“代教授生气了吧?”有没有抽你们? 苏纯钧一本正经:“我还劝他们不能用水洗,早些向代教授承认错误呢,所以代教授没有生我的气。”言下之意,其他的同学都没跑得了。 杨玉燕真诚的说:“苏老师,你真坏呀。” 这时一个声音与她异口同声:“苏纯钧!又显摆你的坏水了是吧!” 一个细瘦的脖子支着一颗大脑袋的青年男子站在走廊的另一头大声喊,笑得很开心,他身上穿的衣服皱巴巴的,一看就很久没洗过,两只袖子挽高,在冬天这样很不合时宜,他还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时尚的很土气,他的两条裤脚一高一低,趿拉着鞋穿,也剪了一个西瓜盖头,还中分。 青年这时看到了杨玉燕,故意夸张的弯腰伸头,声音更加大了:“哟!苏纯钧带着个女孩子!” 苏纯钧生怕他吓着了杨玉燕,马上喝止他:“施无为!” 两人各站走廊一头,互相喊话,声音极高,死人也会被他们吵醒。 于是,两人中间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年约四十出头,穿着马甲、衬衣、西装裤、棕色皮鞋,他头发向后梳,发际线完好,他轮流看了一眼那个青年与苏纯钧,他把头扭过来时,杨玉燕发现他简直帅到没有朋友!浓眉似剑,秀目如星,笔直的鼻梁,含笑的嘴角,他微笑着说话,苏老师却马上紧张起来了。 他说:“施无为,苏纯钧,你们太吵了,我正在上课呢。”他看向杨玉燕,含笑点头。 苏老师马上替她介绍:“代教授,这是我的学生,她姓杨,在家排行第二,小名玉燕。” 代教授笑道:“杨二小姐你好,请不必客气,来这里的都是朋友。纯钧,你先领杨二小姐去茶室坐一坐,泡壶茶,拿些点心出来招待客人,我一会儿下课了就过来。施无为。” 施无为紧张的已经连抹好几遍脑袋了,闻声马上立正站好:“教授好!” 代教授笑眯眯的说:“你去厨房把菜洗一洗,把土豆削一削吧,吃饭就要付出劳动。” 施无为:“是,教授!”然后撒丫子跑了。 代教授赶走这两只皮猴子就又回去上课了。 苏纯钧带着杨玉燕去茶室,施施然的泡茶拿点心,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撸起袖子,戴上围裙,现场表演打奶油。 在祝家喝咖啡吃饼干是不会再现打奶油放上去的,那就要累死张妈了。 苏纯钧却在这里给她表演抱着一个盆用蛋抽熟练的打奶油,手都要舞出残影来了。 杨玉燕先是坐着看,后来站着看,再后来开始鼓掌。 苏纯钧脸上带着飞溅出来的奶油点点,笑着说:“以后在家我也打奶油给你吃,我还会烤蛋糕呢。” 杨玉燕震惊无比:“你会烤蛋糕吗?” 苏纯钧兴奋道:“会呀,我还会烤饼干呢!” 杨玉燕顿时生出自愧不如之心来。 她一个女人还不会烤蛋糕饼干打奶油呢,她竟然不如男人! 这时门口有人清了清喉咙。 杨玉燕和苏纯钧看过去,是代教授。 代教授一手挽着西装外套,站在门口,礼貌且客气,就是似乎在瞪苏老师,瞪得苏老师变乖了不少,低头不说话,专心打奶油。 杨玉燕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马上变乖巧,依在苏老师身边不说话。 代教授再次瞪了苏老师一眼,“苏纯钧,解释一下。” 苏纯钧已经打好了奶油,将奶油装好端过去,放下袖子,再带着杨玉燕走过去,恭恭敬敬的重新介绍:“代教授,这是我的学生,杨玉燕,我受她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