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一起出来了!” 杨玉燕冷哼:“我稀罕呢!” 两姐妹险些又要掐起来。 祝颜舒打断她们,一手拉一个:“人不多了,快走快走。” 三人出了电影院,仿佛重回人间。 祝颜舒抓起杨玉蝉的胳膊看时间,见才两点,问她:“马同学订的是几点的酒店?” 杨玉蝉:“他说是订的六点的席面。” 杨玉燕看时间还差四个小时呢,问:“那我们回家?” 祝颜舒:“回什么家?咱们逛街去!” 国泰大剧院旁边就是商场,卖什么的都有。祝颜舒才发现大女儿已经长大了,却还不会打扮自己,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刚好趁这个机会给她置办一下,省得被穷小子骗去了! 她先拖着杨玉蝉去打耳洞。 杨玉蝉坐在椅子上挨扎,杨玉燕倒抽一口冷气要躲也被祝颜舒按在椅子上,用两粒绿豆给她捻耳朵,“跑什么?干脆你也扎了得了。小时候没扎,现在补上!” 她们两姐妹小时候刚好是新浪潮兴起时,女人都提倡不要化妆打扮做女人,所以两个孩子都没扎耳洞。不然本该是落地以后就让收生姥姥扎了的,那时也不怕她们哭疼,反正小孩子一直哭。 不多时,杨玉蝉和杨玉燕一对姐妹一模一样的都在耳朵上挂上了银圈圈。 祝颜舒:“大点的坠一坠,好戴耳环。燕燕,不许摸它!” 祝颜舒打算回头去金铺买块金子,回头给两个姑娘一人打一副耳环,再各打一条金链子。 从银柜出来,转头又去表柜给杨玉蝉挑表。 这西洋来的机械表可比金子要值钱,杨玉燕看到价签时眼睛都瞪出来了,再看到牌子是欧米茄又觉得还算正常。 杨玉蝉没想到手表这么贵,就不想要了,道:“我戴妈的这块就行了。” 祝颜舒拉住不许她走:“你想的美!我这块还要戴呢!” 表柜的售货员是一位穿长衫的中年男子,文质彬彬的,笑着说:“小姐现在戴的这一支可不得了!是劳力士呢!” 杨玉燕立刻盯着那表看!劳力士啊!第一回 见真的!以前放家里也没仔细看过,失敬失敬。 祝颜舒面带微笑:“我十八岁时我父亲给我买的,唉,也有好多年了……”她声音怅然,悠悠叹叹。 杨玉燕没说话,她终于相信祝颜舒以前真的是大家小姐了。 可能有这支劳力士的面子,她们在这柜前消磨良久,柜里的女表几乎都拿出来戴了个遍,最后挑中了也没钱付,只说下个月凑齐了钱来拿,让柜叔先收起来,不要摆出来卖给别人了。 柜叔也没嫌她们打肿脸充胖子,当真把这表放进表盒,收进了保险箱,还认认真真写在了柜台里的本子上,记名祝姓女士约定下月一号来取云云。 祝颜舒看他写下来了才放心,带着两个女儿走了,对她们说:“他不写下来,这表被别人买了就糟了。这表都是坐船从瑞士送过来,这一次不买,下一回不知隔多久才能遇上心仪的表了。” 杨玉蝉买了表心情却不好,一直心事沉重的样子。 祝颜舒见此就带着她们进了咖啡店,点了饼干蛋糕以后,让杨玉燕去吃,她细细开解大女儿。 祝颜舒:“别嫌贵,这表是可以给你做嫁妆的,日后你遇上难事了,它跟金银一样管用,进当铺就能当来钱!而且如果你日后要留学,去美国去日本,这表都比让你带黄金更安全。哪怕你落魄了,衣裳旧了,别人看到你有这只表,也不会看低你。”她拍拍杨玉蝉的胳膊,“听话!” 杨玉燕此时插话道:“姐姐,才两千块就买了块欧米茄,非常值了!” 祝颜舒瞪大眼睛:“二小姐好大的口气!才两千块?给你十年你也赚不来!” 杨玉燕梗着脖子欲不服:“你小瞧人!我我我半年就赚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