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喊。 祝颜舒踩着高跟鞋,咄咄咄的走出来。餐桌上,杨玉蝉还在看自己的笔记本,上面是她密密麻麻的工作记录,一个小小的读书会,硬是忙得脚不粘地,不过杨玉蝉还能在如此繁重的工作中与马天保相识相爱,也可见工作繁忙不是爱情的杀手。 而杨玉燕在照粉盒镜子,左顾右盼,骚首弄姿。 她先拿走杨玉蝉的笔记本,说:“餐桌不是看书的地方,收起来。”再伸手去夺杨玉燕手里的粉盒,可杨二小姐看到姐姐的下场就立刻把粉盒收起来了。 祝颜舒瞪了杨玉燕一眼:“都坐好,吃早饭了。” 母女三人在餐厅吃,张妈在客厅吃。 一时早饭吃完了,祝颜舒就赶她们回屋收拾自己,“今天我们要去裁缝铺做衣服!都快点!早点去就能排在前头了!” 这可是祝颜舒做衣服的经验!别看早去晚去这一会儿功夫,等到拿衣服时,说不定就要错后个十天半个月的呢。 杨玉蝉和杨玉燕被催着在十分钟完成了重新刷牙梳头换衣服,又急急的下了楼,坐上黄包车,一路开向裁缝店! 这家裁缝店叫薛记女士西装店,十分时尚。 招牌是新的,应该做了没两年,漆都还鲜亮着呢。店面颇大,里面也很干净。 祝颜舒一进去,店门口的一个妇人就立刻笑着迎上来,热情又亲热的挽上来:“祝女士,你可有段日子没来了!我瞧你一点都没变,尺寸只怕一分都没多呢!一会儿进去我给你量身,你可要告诉我是怎么保养的!” 祝颜舒被捧得高高的,自然不可能不高兴,她拉过两个女儿,指着这妇人说:“这是薛姨,你们喊姨就行,我们是老相识了。”她再对这个薛姨说,“这是我的两个女儿,大的叫玉蝉,小的叫玉燕。”再催杨玉蝉和杨玉燕,“快问好啊,愣着干什么!” 杨玉蝉和杨玉燕乖乖行礼问好,两姐妹行动一模一样,像拿尺子比着似的。 薛姨立刻啧啧道:“果然是大家小姐,又漂亮又懂事!” 她领着她们一行三人往里走:“你们随我到里面去吧,里面安静。” 穿过来做衣服的重重人群,排队的女士小姐,一个个脖子上缠着皮尺的裁缝师傅,他们这一行人走到里头,掀开一道旧布帘子,里面就是一间挺开阔的屋子,一头是窗户,窗户下是一排桌子,上面摆着好几个针线箩筐,丝带布条。下面是柜子,几个圆凳排在那里。另一边是柜子,高高的靠着墙摆。正面也是个高柜子,上面挂着一块布。 薛姨走过去,把这块布一揭,下面竟然是一个比人还高的大镜子! 祝颜舒一见就说:“好舒服的大镜子!”她快步走过去就照起来,几乎想与这镜子贴在一块了。 薛姨笑道:“这可是我们找西洋公司订做的呢!这么大的镜子只有百货公司才会摆,一般的小店是不会有的。我去逛百货公司时见了,一看就喜欢!立刻就找人订了一面放在店里,凡是夫人小姐进来了,就没有一个不爱的!” 祝颜舒也爱这面大镜子,照了半天仍不肯坐下来,直到薛姨把料子和册子搬过来,她才回来坐在圆凳上,叹道:“这镜子我家里可放不下。” 薛姨笑道:“可不是!一般的人家都放不下,非要是那种西洋别墅房子才能放呢。” 祝颜舒:“我这辈子是住不上西洋别墅了。” 薛姨亲呢的拍了下她的手臂:“你自己有一幢楼呢,比我们可强多了!” 祝颜舒:“你还不知道我那楼是什么样吗?那三五七八户人家一住就是十几年,我也不好意思涨租钱,就算这样他们还是隔三岔五的就要拖上几个月。虽不至于饿肚子,可也真是赚不着大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