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一起出去的时候我带给你。” 说好之后,挂断电话,周苓也的右手都冻得微红僵硬。 她一边穿着手套,一边四下环顾,才发现刚才光顾着打电话,不小心走错了岔路。 原本想折身返回的,眼前忽然窜过来一个人影撞到她身上,两人都踉跄了几步。 女孩儿拼色围巾半散,表情惊惧,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抱歉”,错身跑开。 周苓也察觉她状态不对,抬声刚说了个“你”,人就拐过转角没影儿了,像一阵风在巷子里打了个旋儿。 挺奇怪的。 这时,前方巷子不远处迸出一串凄厉的惨叫,“啊!” 接着又是几声,每一声都很短促,仿若飞鱼跳出水面溅了下水花。 前两天,钟声给周苓也推荐了一部社会纪录片,里面就有社会混混街头乱斗的部分。可能是这个原因,周苓也雷鸣电闪地在脑海里构想了一出厮杀大戏。 理智告诉她,这种事还是不要靠近微妙。 她抱紧花束,转身要走,可那惨叫声像能捕捉到陌生人气息似的,一声高过一声地喊,其间夹杂“不要打了”“救命”“我错了”等求饶。 这么打下去,会死人吧? 影片忽然从都市片变成罪案片,周苓也却来不及抱怨走错了片场,胸腔里跳跃的一颗红心让她空出手,掏出手机拨号。 接通之后,她飞速说了大概和这里的地址,然后警方开始询问目前的情况。 “目前……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那个人一直在惨叫,听起来挺严重的。” 耳边忽然安静了,周苓也偏头看去,那边巷子恰好是灯光交接的地方,光线很暗,有一块漆黑好像动了动,但她没看清,扭过头垂下,解释现在好像停止了。 听筒对面沉默几秒,接着接电话的女警察提醒她:“好,我们马上出警。那一带最近是有几个人不守秩序,现在天都黑了,你还是赶紧回学校,尽量注意点。” “好。” 刚切断通话,侧手边发出“骨碌碌”的一声响,周苓也抬头看去,登时愣在原地。 就在发出打斗声方向的巷子口,一个穿着深色冲锋衣,带鸭舌帽的瘦高男人走了过来。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雪,从下午开始,天就一直阴沉沉着,现在更是黑。那个人仿若从黑暗里走出来行者,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悠闲,却给人一种压抑强势的揣测。 一粒不大不小的碎石子滚到周苓也脚边,刚才就是它发出的响动,如同马前卒、急先锋。 人在紧张时刻,大脑会有千万种可能性解析。周苓也在这一刻下意识联想到“毁尸灭迹”和“斩草除根”几个危险词汇,心脏顿时抽筋,恐惧感随着血液一寸寸冻住身体,让她一时不得反应。 那个人一脚踩出夜色,半个身子跨进光线里,但他带着鸭舌帽,冲锋衣的衣领也被拉链锁得很高,几乎看不见什么特征。 唯一能看见的,只有他锋利的下颚线,以及沾染血迹的右手骨节。 血让周苓也回过神,看了恐怖片似的尖叫了声,加紧手臂,猛地转身向出口跑去。 避免降低速度,她甚至不敢回头看,身体自主的照着记忆一鼓作气跑到南校门对面的马路,她才因为心肺的巨大压力停下来松口气。紧张回头扫了一圈,身后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校门口的保安恰好无所事事在门前做着热身运动,看见她之后,扬声问:“同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