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早已摆在眼前,由不得任何人否认。 哪怕柳五娘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韩氏容不下她,娘家同样也容不下她了啊! “是。”柳五娘哭得伤心,却不能不答。 无赖可满意了,扬声道:“一个被鲜卑糟蹋过的女人,我们韩家可不敢要。” 此话落下,柳五娘能够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其中的嫌弃,厌恶,让她如同被人千刀万剐! 柳五娘恐惧地后退数步,没想到云锦绣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拉住,“别怕,你没有错。” 这句话云锦绣不是第一次说,明显听进去的人并不多。 摇摇头,柳五娘根本听不进云锦绣的话,“我早就该死,我早就该死了。” “你为什么该死?就因为鲜卑人看上你,因为你的夫家推你出去,把你献给鲜卑人?”云锦绣不满极眼前的人竟然想死,相信了一个个跟她说她该死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柳五娘听着云锦绣将她的经历当众说出,痛苦地哀求,希望云锦绣别再说! 云锦绣使劲将人拉住,不让她有挣扎开的机会,迎向一旁看热闹,同样流露出厌恶的人群。 “怎么,都认为是她的错?被鲜卑人强抢去,被鲜卑人凌.辱的人,都是她们的错。 “在你们看来,从她们落入鲜卑人手里那一刻起,她们就该以死明志?” 云锦绣扫视着面前的所有人,将他们没有脱口而出的话说出。 确实心里那么想的人,迎对云锦绣明亮坦荡的眼神时,不知为何却不敢正视,莫名的心虚。 “凭什么你们认定这都是她们的错?她们为什么落入鲜卑人手里?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折辱?难道是她们自找的?”云锦绣愤怒无比质问。 “就算她们没有错,失节之人,被鲜卑人占了身子,她们还有什么脸活着?” 人群中有人经受不住云锦绣的质问,好像错的人成了他们,出言反驳。 “失节,何所谓节?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为节; “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是为节; “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是为节。” 云锦绣凌厉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什么时候开始,女子为男子所强迫,已然成了女子失节的标准?嗯?” 拉长了声音,云锦绣等着在场的人开口。 “这,这,这......”云锦绣的提问,一时间让人想答也不知道该怎么答。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云娘子也是世家出身,饱读诗书之人,果真不明白这个道理?” 女子失.身即是失节是谁定下的规矩,而且就该死的话,认真细究,谁也答不上。 韩纪没办法,唯有好言相劝于云锦绣,有些无法言喻的规矩,云锦绣不该帮着。 “我只知道,古往今来的律法中,强占妇女者,自来受到惩罚的都是那作恶之人,还没有哪条律法明明白白的规定,女子失.身该罚,该死。”云锦绣知道,却不代表她要接受。 无法服众的所谓规矩,更没有办法定入律法中的规矩,只因为男人的不能容,就要让女人去死。男人,不过如此。 “若论失节,她们失.身都该死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鲜卑入城,尔等不作为,任由鲜卑在渤海内胡作非为,杀人放火,奸.□□女。究竟谁更失节,谁更该死?” 说得大义凛然的韩纪,想过自己该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吗?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云锦绣倒要看看韩纪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韩纪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