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是我给的,也是我能控制的。 “当然,如果他们手中有人智谋远在我之上,能让我为他所用,任他差遣,我认了!” 云锦绣并没有正面回答潘宣的问题。有些答案给出来就没有意思了,且让潘宣闹不明白刻碑立经之事究竟是谁想出的主意,让她拿不准,越发磨她心志。 答案给与不给,都会让潘宣对云锦绣生出难言的敬意,这就很好! 潘宣知道,云锦绣说的是实话。 眼下的青州原本就已经在云锦绣的控制之中。正因如此,云锦绣不思将反对她的人杀光杀尽,反而挖空心思让他们为她所用,当凭这一点,潘宣就得说,云锦绣海量! 换作是她。但凡她处在云锦绣现在的位置,她未必不会早早开了杀戒,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可是,杀光了这些人以后,青州就真正的没有人了。 或许由此,天下世族都会知道她的不能容于世族,彼时,她又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潘宣考虑到后果,也坚信云锦绣早已想到,为此才会忍下心中的恶气,一步一步布局,让世族纵然心不甘情不愿,最终也会为她所用! 叹一口,潘宣由衷地道:“云娘子思虑周全,纵有算计,也算得人心服口服。” 这一刻,潘宣认定了这件事是云锦绣想出来的。 其实,算不得是云锦绣完全想出的。 只不过云锦绣和杨觉提起在与鲜卑交战时,将死去的将士立碑刻名,杨觉由此启发。 都是聪明人,云锦绣在战场的事启发了杨觉。 同样,杨觉一提刻碑著书立经一事,云锦绣马上心领神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一拍即合,定下今天的事。 “你我相交,虽为盟友,也为各取所需,更是各有所得。”云锦绣冲潘宣温和开口,神色间尽是真诚,“我早已表明,我无意对世族赶尽杀绝,我只是容不得世族凌驾于我之上。 “从前的青州如何我管不着,在我手里的青州,须得政令畅通。所有法度,皆非虚设。 “世族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家,最是通情达理,通晓律法,焉能连守法二字都做不到? “既是做到了,尔等有才,有能,我又怎么舍得弃之不用?赶尽杀绝,也绝了自己的路?” 云锦绣心知要让潘宣完全相信她不可能,但是,她从未要求潘宣全心全意的相信她。 她要的只是潘宣并不一味的站在世族角度,至少也该考虑天下。 “这些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潘宣最终说出这番话,算是认可了云锦绣的一番行事。 云锦绣浅浅一笑,“宣娘,能与男子一般手握大权好吧?” 话题转到这儿,一时间让潘宣一顿,可是,潘宣的视线落在屋里作为男人的那些人身上。 云锦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确定自己这一番话说出来,对其他男人而言没有任何冲击? 潘宣不得不提醒云锦绣道:“娘子说笑了。” 云锦绣岂不知她这是有所顾忌,可是,云锦绣道:“我从来都觉得,只有那无用的男人才容不下女人比自己能干。” 咳咳咳!阮英第一个没能忍住地咳了出来,收获云锦绣回头直视,“不对吗?” 阮英敢拆云锦绣的台吗?细想云锦绣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阮英赶紧附和道:“对,对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