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云锦绣一眼便喜欢上了,曹黎便送给了她。 家门被攻破时,云锦绣随家人出逃,旁的什么东西都没拿着,独这一支簪子,云锦绣带在身边。 却也是这支簪子,几次三番成了云锦绣的武器。 云启一看云锦绣那簪子,再低头一看手里的匕首。 也对,匕首带上了,被人搜出来反而不好解释,也惹人注意。 可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 “那你也留着,我看你喜欢近身搏斗,虽说女郎家家的,不太好,你既喜欢,往后我琢磨这方面的招式,一定给你想出适合你的路数。”云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定位,他擅长武艺,且从这方面入手助云锦绣。 “谢叔公。”云锦绣伸手接过匕首,握在手中,真诚向云启道谢。 “你也别急。万事开头难,你我所不擅长的,总有擅长的人。我看那宁家的郎君不同寻常。 “宁家那些蠢货,留下这样一个人物,绝对是他们的损失。” 云启闹不清楚云锦绣和宁栖梧的算计,但有一点云启分外肯定,宁栖梧消息灵通啊! 而他们这些人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正是,他们对外面的事所知不多。 毕竟不是真正执掌云家的人,云启更没有这个心思培养所谓的自己人,瞧瞧连他自己坞堡的人都不太拿他当回事,便可知。 云锦绣身边能用的人,早已死在青州之内,云家的人,明面上云锦绣知道的几乎都没了。 若不是这藏粮之地为曹黎所知,曹黎总想给自家儿女留多些退路,她也碰不到云启。 也就不必说,云家暗中所藏的人在何处,云锦绣又怎么能让他们为她所用。 云启的安慰听在云锦绣的耳朵里,不禁让云锦绣笑了。 “想来宁公子也是想向家族证明,他们以为他是累赘,他却要振兴宁氏。背井离乡,弃祖宗根基而逃的人,将来还有资格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吗?” 云锦绣读懂了宁栖梧的蛰伏,更明白宁栖梧想证明自己的决心,所以,他们会是一条道上的人。 在云启和云锦绣讨论宁栖梧的时候,宁栖梧进了云锦绣让人安排的房间,一个一身黑衣的妇人出现在宁栖梧的身边,并不认同地道:“公子为何要居于云氏之下?” 宁栖梧坐在榻前,面容冷峻地道:“因为那一位云四娘子不愿居于我之下。” 如此理由更让妇人不满,“公子可以另择他人合作。” “他人。现如今青州之内,敢动鲜卑的还有谁?”宁栖梧并不想让妇人以为,他们其实有很多的选择。 事实上,不服鲜卑的人,要么死了,要么骨头都被鲜卑打断,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在青州内活着的,都是畏惧鲜卑,不敢与鲜卑争锋之人。 宁栖梧在青州蛰伏这些日子,从来最忧心的都是,什么时候他才能够保全性命,不会最后落入鲜卑之手,更不必死在鲜卑手里。 饶是宁栖梧手里有一千多人,他敢对鲜卑动过手吗? 他不敢! 他害怕一但和鲜卑动手,立刻暴露他的存在。自此,鲜卑人对他全面追杀! 一千多的人,连鲜卑兵力的九牛一毛都没有,和鲜卑动手,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宁栖梧不愿意,更不敢冒这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