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在的应酬,他绝不会再跟着去,谁去谁是狗! 正在把衬衫往西装裤里扎的唐慕华手一僵,不确定地抬头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陈可幸灾乐祸地重复:「我说,你昨晚一直抱着人家喊老婆,像个流氓似的,也不管那位小姐一直挣扎喊放开,就抱着她僵持在你家门口。」 唐慕华微张着嘴,面容看上去有些呆板。 为什么自己的头好像更疼了? 他闭着眼用手按压太阳穴,忽然特别想回到昨天,把那几个灌醉他的混帐千刀万剐。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最后呢?为什么我会睡在她家?你怎么不把我带回家或是带到酒店?」 陈可幽幽地看着这个给人添了麻烦,还如此理直气壮的男人,语气颇为哀怨地道:「你以为我不想?昨晚我怎么样也找不到你家钥匙,问你你又说不知道,死都不肯拿出来,就只晓得抱着人不放。后来本想把你带到酒店休息一晚,但你就像黏皮糖一样死扒着人不放,只要一扯开就大声嚷嚷着我要老婆,最后还是那位小姐让步,一边牵着你一边开自家门,把你带回家里。」 一口气讲完昨晚那不堪回首的经歷,陈可看着陷入呆滞的唐慕华,他拍了拍对方的肩沉痛地说:「学长,听我一句劝,以后没事千万不要再碰酒了。」否则到时候又上演乱认老婆的戏码。 这次还是他幸运遇到个好心肠的小姐,不但没有报警,也不计较自己被醉汉耍流氓,还好心把人带回家。 他都不知道该夸这位小姐心大,还是真的傻,就这样毫无戒备地带着两个成年男性回家。 要是他们俩真的图谋不轨,这可就是真真正正地引狼入室了。 唐慕华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句:「……这事千万不能让事务所那几个知道,明白吗?」不然还不知道那些混帐要拿这件事情笑话他多久。 一想到那几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前辈,陈可明事理地点点头,严肃道:「明白。」 得到小学弟的保证,唐慕华暂时松了口气,拿过一旁的领带时,馀光不经意地瞄到身后那张床,他动作一顿,看似若无其事地问:「昨晚我睡了她的床,那她睡哪?客房吗?」其实内心早就心虚不已,就怕又听到自己昨晚的轰动事蹟。 「没有,这里没有客房的样子,所以她睡客厅的沙发,如果不是后来你昏咳咳……睡、睡着了,你本来还想把人家往床上带,抱着她睡觉……」 其实是那位小姐一个惊吓,把人给劈晕了,这才作罢。陈可在心里补充,但是不敢直接讲出来,怕伤了学长的自尊心。 被一个女人劈晕什么的…… 唐慕华一听,正把领带结往上拉的手一个没分寸,激动得差点儿把自己勒死──就知道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长叹了一声,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位好心肠的邻居小姐了。 人生中从没经歷这么丢人的事情,唐慕华头一次体会到,羞耻得想要挖个地洞消失不见的感觉。 「所以我们俩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佔用别人的房间?」 「对啊,我也不好意思跟她在客厅睡,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别跟男人睡在同个空间比较好,所以我就在这里打地舖将就着睡一晚。」陈可小声地咕噥:「学长,你真得好好感谢那位小姐。」还有陪着你一起丢脸的我。 可惜这句话陈可不敢说,只盼唐慕华能够自己明暸,他昨天到底给他们两个人添了多大的麻烦,最好是能够藉此敲诈一顿高级餐厅。 唐慕华斜了陈可一眼,在社会爬滚那么多年,当然瞭然这个小学弟的言下之意。 他拿起那件被自己蹂躪到皱巴巴的西装外套,承诺道:「当然,改天请你吃饭,昨晚确实是辛苦你了。」 虽然他也很想好好感谢白尹,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眼下他只想先回到自己家里漱洗打理一番,好冲刷掉身上的酒味。 况且他都已经叨扰一宿了,实在不好意思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