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莺试探着靠进傅廷宴怀里,意有所指地道:“廷宴,那个女人……她不值得你这样。” 男人没理她这话,顿了顿忽而开口质问,“上次举报我在香澜海嫖娼的人,是你吧?” 除了她,他想不出还能是谁。 何莺眼里闪过几许心虚,“是、是我……” 傅廷宴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睨着她,潭底一片清冽,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已是他发怒的前兆。 何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我那天给你打了十几遍电话你都不接,所以……” “所以你给局子里打电话,举报我嫖娼?” “……” 何莺心虚,说不出话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没打算跟她计较,“你知道我的底线,这种事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从南桥路给我搬出去。” “好。”她点点头,语气不自觉的弱下来,“我知道了。” 傅廷宴推开她往旁边坐了坐,与她拉开了距离。 何莺犹豫下,到底没敢再靠上去。 过了半夜十二点,周尉迟的应酬才总算是结束。 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来了许南汐这边。 许南汐睡着睡着听到有开门声,警惕的睁开眼,看到是他才放下心。 周尉迟喝了不少,身上的酒味很重,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她下床扶了他一把,“你怎么来了?” 男人弯腰在床沿坐下,手指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今晚在这里睡。” “喝了多少?” 周尉迟也没具体说,只随意回了声,“没醉。” 他在床上坐着歇了会儿,然后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许南汐听到浴室里传来他低低的命令声,“进来。” 她犹豫几秒,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周尉迟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颀长劲瘦的身体藏在水里若隐若现。 许南汐走到他身后站下,轻轻帮他揉捏着肩膀,“累吗?” “还好,就是喝多了,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他说着,调整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沉在水下的身体随着往上浮动了些。 许南汐不经意的抬头,刚好瞥到他腿间。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留宿,但他在这里留宿的次数不多,每一次都跟她保持了距离,没有太亲近过。 洗澡的时候,更没叫过她。 浴室里明晃晃的灯光打下来,将他的身体映照的清晰无比。 水温热空气冷,冷热交替下,周尉迟的身体好像隐隐有了反应。 许南汐小心翼翼地帮他捏着肩膀,目光收回去落在他肩头,不敢再乱瞟。 周尉迟阖着眸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天,“南汐,你今年二十六岁了吧?” “对,马上二十七岁了。” 她生日大,是在正月里,现在年关将至,等过了年就要二十七岁了。 周尉迟没有立马接话,而是伸手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过了烟盒和打火机。 他抽出一根烟,目光萧瑟,“啪”的一下按下打火机的开关。 一簇蓝色火苗幽幽燃起,将他那张冷漠逼人的脸映的愈发寒冽。 良久之后,他才又嗓音清淡地说了句:“二十七岁,也该结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