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孟清歌才被那些人带到他们的大本营,由于时间是大半夜的,所以他们就先把她关进木製的牢笼,而李璿则被另外带走了。 孟清歌打量了下这宽敞的木笼,除了她,这里还被关押着十来名女子,小的不过十几,大的看上去也有三十。 看样子被俘来的女人都关在这里。 「你没事吧?是跟着的商队被劫了吗?」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温和问着,还好心将自己的薄毯披到孟清歌肩上。她们本来在睡觉,是方才孟清歌被关进来时闹出的动静惊醒了她们。 这妇女说着偏乡口音,怕不是在大澜边境生活的百姓。 「嗯。」孟清歌淡淡应了声,就当是如此了。 「可怜的孩子。」那妇女目光怜悯,上前抱了抱她。「大家都叫我沉姨,我在这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事儘管问我。」 这个叫作沉姨的中年妇女生得美丽,人也挺有气质,孟清歌思忖了下便问:「沉姨,那些人是谁?我会怎么样?」 孟清歌的语气平静,沉姨只当孟清歌是太害怕了,当即拍着她肩膀说:「他们是赫达拉族的野蛮人,这儿的女人们都是从商队或边境掳来的,我们的下场就是给这些蛮人暖床、洗衣做饭,偶尔唱歌跳舞给他们助兴……你可能很难接受,可若不乖乖顺从他们,就会被抓去当成狼群的饲料。」 听完沉姨的话,孟清歌垂眸不语。 情况和她想的差不多,只是一想到这样的事发生了很多年,她就觉得惭愧。这类憾事只多不少,父皇他们也不是不知,一直都在想办法解决,只无奈天高皇帝远,边境之地和商队的安全他们无法控制,甚至早前还发生过边境官员和北疆人勾结的案例,分配下来的救灾金也被那些人中饱私囊。 几年前这些女人受难时,她还在宫里度过无忧无虑的生活,越想心里越是难受。 「哎呀,你受伤了!」沉姨察觉到孟清歌背部的伤,脸色顿时一白。 「不打紧,我忍得住。」孟清歌握住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怎么行,伤口都要溃烂了……」沉姨蹙眉,很是焦急。 「我没事。」孟清歌坚持。 沉姨叹了口气,很是心疼。 「对了。」想起什么,孟清歌转头道:「沉姨,同我一起的朋友也被他们捉了,男人会被怎么样?」 「这……」沉姨犹豫半晌,才说:「男人多半直接杀死餵狼,有的则被当作苦力,你朋友什么状况,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铁克赫王不在,他们怎么会大晚上的去打劫商队呢?」 铁克赫王不在? 「他去哪里了?」孟清歌问。 沉姨愣了下,答道:「不清楚,好像是去隔壁部族那儿,已经去了快两天。」 孟清歌再问:「那你可曾在铁克赫王身边见过巫医?」 「巫医?」沉姨苦思良久,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那些蛮人受了伤或生重病都找他。」 这话让孟清歌心中的疲惫一扫而空,眼前为之一亮。 「啊,差点儿忘了,妹子怎么称呼?」沉姨笑问。 「我叫清儿,沉姨也可以叫我小清。」孟清歌含笑道。 「小清呀,在这里女人们更是要团结一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