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审美的,白瞎了长那么好看一张脸,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像没过脑子,怕不是有精神病。 破旧的路灯下的人影被拉长,她背靠着墙,默默感叹着,可能这就是命吧。 她忐忑不安地拨通了电话:“阿列克谢,晚上好,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能最后再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戏剧事件突发,她忘记拿钱包了。 “老板。”阿列克谢半只脚踏入包厢,向伊戈尔示意后,直接开了免提。 “什么事?”他配合地问道。 “我上次被偷的东西还在克留科夫那里,能麻烦你拿一下吗?我在距离那地方的几公里外,麻烦你了。” 他眉头紧蹙,无奈发出了质问:“米薇小姐,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取?” “我也想自己回去取,结果迷路了,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大,我又想着走回家,明天取,可惜离家太远了,手机也快没电了。” 她思前想后没有合适的借口,不得已隐瞒了事实:“最主要的是,我害怕。” “害怕?” “我害怕你家老板,我好怕他,他简直太可怕了。我今晚肯定会做噩梦的,梦见自己被一头叁米高的西伯利亚棕熊吃掉!” 西伯利亚……棕熊? 阿列克谢和伊戈尔的眼神交织会意,同时陷入沉思,这边的米薇与默默反思自己的言词,是不是形容得太夸张了? “我真的不敢见他了,我们是朋友,你会帮我的,对吗?” “位置给我,呆在那里,不要乱走动。”阿里克谢干脆的回答使她的心头暖和了些。 随着电话挂断,突然,米薇从背后听到了陌生男人粗糙且浑浊的呼吸:“异国的小姐,晚上一个人独自在外可不安全,应该早点回家。” 她在一阵风中颤抖,注意力集中,害怕得睁大眼睛。 来不及思考,米薇穿梭在无边的黑暗中,拼命地往前跑,身后的醉汉紧追不舍,寒风嘶吼着,灌进她的肠胃。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竟然追了上来,举起一个空酒瓶堵在眼前,笑着喊道:“你跑什么,请允许我给你变个魔术!” 下一秒,变魔术的醉汉倒在了自己眼前,可能是折服于伏特加的魅力。 小插曲细想来有些恐怖,直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豪车出现在自己眼前,米薇拉开后座的车门,扑向他来了个表示感谢,带着礼貌性质的拥抱。 “阿列克谢,我太爱你了,太感谢你了!你真是我在俄罗斯遇到的最好的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阿列克谢,如果没有你,我今天要怎么办,我可能今晚要露宿街头,明早就暴尸街头了,真的太感动了,谢谢你!” “对了,我下午做了草莓蛋糕,我觉得卖相和味道都很不错,还有一些放在柜子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准备等会儿上楼拿给你。” 车子开得平稳,她说得不太标准的俄语,饱含欢喜的语调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许久,无人回应。 意识到时,她快在沉默的氛围里无法呼吸,溺水而亡,阿里克谢换了一种方式回应,抱得更紧了。 不过,抱得不太舒服,束缚无法解脱。 “额,能松开吗?你抱得太紧了,我有点喘不上气,我会难受,好难受,太难受了……” 不是都说外国人很热情,俄罗斯人却是其中的另类,但相比较国人来说,他们更加热情。 强撑着理智,哆嗦着唇瓣,阿列克谢怎么不说话,不回答她。冷漠无情得和他老板一模一样。 等等,阿列克谢在哪里?正确答案是副驾驶,米薇回答错了。 而米薇正抱着的不明生物,似乎轻易就能把她覆盖住,投射下来的大片阴影将自己全部笼罩,衬得她娇小袖珍。 “为什么害怕?” 男人的眼睑微颤,骨骼线分明如艺术品的手正滑走在脸颊上,轻轻触碰并滑去欲落不落的泪珠,所触之处让人颤抖。 闻声,她活生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用力怕打车窗,使出浑身解数拉车门想逃。 天呐,锁住了?车门锁住了!所有的侥幸心理被抹杀在摇篮里,连最后的自我安慰都给湮灭了。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这学不上也罢,她再也不想来俄罗斯,再也不想来莫斯科,现在就要回家。 真该早点去警察局报警,告他性|骚扰,米薇暗自嘲讽了一句,或许,自己还该庆幸着他大发慈悲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怀着恐惧的心理,她张开唇瓣试图调整紊乱的呼吸,受惊过度不得已背靠在车门。 下一秒,积攒已久的忍耐和恐惧爆发,她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说:“克留科夫先生,为什么我们又见面了,我们怎么能又见面啊……” 总觉得自己在哭丧,不是给伊戈尔哭丧,而是给从今往后的自己哭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