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想再给她一耳光,可是无法挣脱,这种被束缚的挣扎甚至加深了她胸腔里的躁动。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没办法心平气和地面对一夜情的对象。她没有感情经验,这是她的第一次,对方又是她的同事,是她的死对头,她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们甚至都是女人,她们的社交圈子严重重合。可以说她们是暴露在全校师生的目光下的,所以面对她,尤其是在学校,便让她感到极为尴尬,无比地尴尬,为了消除这种尴尬,她只能用加倍地严厉来伪装自己。 “你放开我!”阮序秋恼羞成怒地断声。 “主任,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公私分明么?”应景明轻声说,笑意显出得意,游刃有余地抓着细弱的手腕,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死对头因为被点破了心思而惊慌失措地挣扎着。这让她感到格外地愉悦。 她得寸进尺地逼近,将她压到后面的柜子上,得寸进尺地学着书上的内容,凑近她、挑逗她,“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样。主任,只要你要想,我非常乐意让你感到快乐。这是我的荣幸。” 呼吸渐渐从上面压下来,越来越烫,同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手腕被扣在耳畔。 阮序秋知道这是要吻她的意思。 窗外的夕阳狭长地投进来,火热地从交迭的身躯旁掠过。阴影中,阮序秋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知道这是一种羞辱,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 为什么不受控制呢? 可能她正沉迷于这种陌生而迷人的心悸。她上一次心悸还是高中时候的事情,那时她倚在窗口看着篮球场上学长活力四射的身影,心里是密密麻麻的酥痒。当然并不是说她就同样喜欢这个人,而是与情爱相关的东西正在拨动她的心弦,拨动她那陈旧积灰且不成调子的心弦。 她并不是喜欢她,她不可能那么轻易喜欢上一个人的,对她,或许仅仅只有一点奇怪的羡慕或者嫉妒,或者怨恨。如今,就连这份怨恨都今她感到迷人。 她实在太干涸了。 漫长的接近中,陌生的唇瓣终于不可思议地落在她的唇上。 就像做梦一样,她们顺利吻在了一起。阮序秋背脊紧紧贴着柜门,仰着脖子,不敢相信地被唇瓣亲吻着嘴唇,被柔软地舔着、含着。感觉很奇怪,感觉心脏密密麻麻地跳动着,这让她的脑子有片刻的宕机,反应过来后,不禁两腿发软地挣扎了两下。 “唔、唔……”鞋后跟蹬得柜子发出刺耳的短响,被手掌抓着的手腕也绵软地挣扎,可是吻还在继续。她被引导着张开了嘴唇,牙齿也被撬开,他人的舌尖擅自伸进这片尘封已久的口腔的时候,阮序秋的手指像被刺激的含羞草一样,不知所措地收在一起。 她的呼吸都被挑逗、被攫取、被玩弄、被羞辱。尽管如此,却舒服极了。 终于停下的时候,阮序秋那双锐利的眸子已经红得不成样子,脸颊与脖颈也染了粉意,双眸雾蒙蒙地瞪着她,用力地喘着气,“流氓,你放开我,你信不信我、” 应景明被她的口是心非弄得失笑,“我是认真的,阮序秋,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在这方面很合拍么?” “什么意思。” “或许……”她循循善诱,“阮老师知道‘炮友’是什么意思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