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该恋爱的年纪学不会如何正确恋爱,结果就是等三十几岁别人都成家立业了,而她还跟个小孩似的,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光会指手画脚说没必要!” “你!”阮序秋恼羞成怒,气得脸颊通红,“应景明!” “怎样!” “你真这么说?”学校附近餐厅,心理老师林绪之且期待且兴奋地看着她。 下午六点多,刚放学,餐厅里乌泱乌泱都是学生,各种吵杂的人声淹没了脑海里教导主任余音绕梁的怒喝。 应景明坐在二楼角落的位置,昏黄顶光打得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诱人异常。她啜了口汤底,搅了搅汤面,眼皮不抬一下,从喉头懒懒发出一个音节,“昂。” “胆子可真够肥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校长的女儿。”林绪之夹了几根面条吹气,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谁让她打我小报告,”说到这里,压下去的气又反了上来,“都多大的人了,三十、” “二十九。” “二十九的人了,她竟然去主任那里打我的小报告,你说她幼不幼稚!”出师未捷身先死,期中考试刚过,才想着大展拳脚,就被反将了一军,还是这么低级的手段,应景明愤愤夹起一大口面条,“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说完,囫囵塞进嘴里,口红蹭掉了一大半。 光鲜亮丽的人民教师在小餐馆拥挤的角落化悲愤为食欲的画面属实有些滑稽,林绪之没忍住笑出了声。 应景明:“?” 她强忍笑意,“你们两个在会上吵起来,周扒皮没饶过你们吧。” “两千字检讨。” “她也要?” “她八百字。”应景明继续吃面。 “这波不亏啊。” 她明显快憋不住了。应景明不耐烦地给了她两个警告的眼神。 “不好意思,不过你不觉得你们挺像的么?” “像什么?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你看啊,虽然你们两个一个‘软’,一个‘硬’,一个时序三秋,一个春和景明,但是你们都是各自族群的‘异端’。” 林绪之左右有节奏地点着筷子,并着重了“软硬”二字的读音,最后说完“异端”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应景明眉头微蹙。 “她,”林绪之夹起一粒敞壳露肉的花蛤,“一门心思全在成为高级教师上,不抽烟,不喝酒,不玩游戏,不蹦迪,还不社交,长这么大,甚至连恋爱也没谈过,更别说结婚生子了。在老一辈的眼里,不结婚生子就是异端,你看咱校长算开明了吧,还不是整天催着她相亲。” 应景明放下筷子,眉头紧皱。 “你也是。”林绪之放下花蛤,另外夹起一截触须,举到视线平齐,更是难以言喻地看着她笑,“你不也在违背你们族内施加的规则么?比如……” 她眼波潋滟,暧昧地冲着她上下打量。应景明知道她想说自己身为一个以人类女性精气为食的怪物,却过于洁身自好这件事。 “我跟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不是不能,是不想。” “哦哟哟,真是好了不起,好有节操的章鱼。” 应景明不搭理她,一蹬筷子,埋头吃面。 虽然人类的食物对她而言没什么用,但是真好吃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