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妍白天和团队一起去做调研,陈妮妮就留在村书记家,跟老奶奶、夏花待在一起,夏花很忙,既要照看两个小孩,做家务,还要做手工活补贴家用,饶是这样,她还是非常照顾陈妮妮。 没几天,陈妮妮就和夏花混熟了,陈妮妮对这里的生活很感兴趣,夏花则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 等到吃过中饭,哄完两个小孩睡午觉,夏花才有了些空闲时间。 她邀陈妮妮一起去小山坡那儿坐坐,那儿风景很美,水草丰茂,遍地繁花。 陈妮妮自然是答应的。 夏花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尤其是对城市里的父母怎么养女儿的,怎么给女孩子提供教育的,女孩子是否有选择丈夫的自由权。 陈妮妮都一一答了,夏花极其认真地听陈妮妮讲话。 听完后,夏花呢喃着说道,“真好啊,当城里的女孩可真好啊....” 她黝黑的双眼望向远空,目光里尽是向往,她那么执着地望向那片悠远的瓦蓝天空,似乎她的身心也随着她的目光远去,不再被这闭塞的大山,吃人的封建父权,被迫肩负的母亲责任所桎梏。 陈妮妮若有所思地望向有着棕黑色健康光泽皮肤的夏花,沉思了片刻,问道。 “夏花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夏花即刻从她神往的幻想中抽离出来,扭过头和陈妮妮对视,她望进对方澄澈纯净的双眸,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喉头滚动,夏花费劲地吞咽下一口唾液,黝黑的眸子愈发黑亮,她万万没想到陈妮妮有这样敏感的情绪感知能力,这么多年的委屈忍受似乎有了发泄口。 “妮妮,我是被逼着嫁给他的,在嫁人之前,我被我父亲关在阁楼里大半年。” 夏花的普通话有着很重的口音,陈妮妮要听懂她讲话其实还是挺费劲的,此刻她的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悲伤,表情又是那样无助绝望,陈妮妮根本不需要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她的话语中便可清楚地理解了她话语的含义。 被逼着嫁人,被亲生父亲关在阁楼里,这些字眼无一不深刻地刺激着陈妮妮的神经。 “怎么会这样?夏花你经历了什么?” 夏花抿紧了唇瓣,警惕地观察了四周,没有发现除她们两个外的旁人,寨子里的人习惯中午午睡,这会儿外面十分安静,就连狗都不吠了,鸡也不鸣了。 她的神经放松下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半个小时过后,陈妮妮满脸沉重,夏花的遭遇大大超出了她的认知。 瓦蓝的天空,碧绿的水草,各色的小花尽数褪了色,她此刻好像身处在一个荒诞虚幻又过于真实的梦境,但她分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陈妮妮家里条件很好,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没接触过普通家庭的同学,但她在上大学的时候还是接触过一些学习成绩优异但家庭条件一般的同学的,她知道有些地方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从不曾知道过这世间还有像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