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嫁人跟没嫁似的,两家相隔真真就只有十步远,惹得村里不少姑娘羡慕。 能不羡慕吗,离娘家这么近,成亲了爹娘还在身边,有爹娘罩着,就还跟未出嫁的闺女儿一样。 就在乔茗茗拿着铁铲准备清理猪圈时,背着一筐猪草的程芸芸回来了。 “嘿!彰彰来啦。” 她放下猪草,跑到竹垫上逗了逗彰彰,这才又背着猪草来猪圈。 “你今儿舍得把彰彰带来?”程芸芸笑问,“等会儿那里小孩就多了,彰彰也有人陪着玩儿,不过还是得小心些。” 乔茗茗把口罩递给她:“咋啦,村里难道还能有拐子啊。” “什么拐子,咱们这里哪有什么拐子,春耕的时候偷牛偷驴的人倒是有,偷孩子的事儿咱们这里还没发生过。” 舅爷插嘴说道,说完打开猪圈内门,招呼两人进去,“别愣着啊,事儿多着呢。” 一直和舅爷搭档的志强叔已经打扫好一个猪圈了,先把猪赶出去,然后铲猪屎,还得用水冲洗好几遍。 乔茗茗表情僵硬,绷着身换上雨鞋,戴好围裙才敢进去。 一看程芸芸,这小心翼翼的动作和她差不多。旁边三个被分来的知青,同样如此。 还好猪圈窗户多,几面墙壁上的窗户一打开,外头的风就吹了进来,然后再从另一侧的窗户吹出去。 乔茗茗从窗户这里能看得到不远处的彰彰和衡衡,边把猪屎铲到木桶里,边抬头看眼玩得正嗨的兄妹两人。 舅爷没闲着,同样拿起铁铲干活,他们铲完一桶,就有人来拎一桶。 拎去干嘛? 拎去沤肥呢,这可是上好的肥料。 有位知青对老周头刚刚说的话感兴趣,就问了:“为啥还有人偷牛嘞?” 老周头:“春耕嘛,有些地方畜牲少,买又买不起的,自然得偷了。” 偷完了要是被发现就在山上躲一晚,反正牛啊驴啊这些畜牲在山上吃些草都能活许久。 过几天,等山上没动静了,就找个深夜,把车套套上,然后赶着驴赶着牛回自家村子。 乔茗茗好奇:“咱们村被偷过吗?” 老周头吹胡子瞪眼:“那可不,咱们村丢了两头羊,也不晓得是哪个缺大德的,祖坟合该烂了的鳖孙偷的,气死老子了。” 好几年前的事,他现在想想都还气。 他哼哼两声叮嘱说:“要不我怎么一直说让你们出去放羊放驴时都小心点,丢了两头羊,也就是村里每个人丢了几口肉的事。 可要是把驴啊牛啊搞丢了,呵呵,那事儿可就大发了。” 乔茗茗饶有兴趣:“怎么个大发法?” 老周头瞪她:“你去当牛当驴,套上铁犁把那份活给补回来!” 乔茗茗:“……” 行吧,反正放牛放驴去吃草的任务不是她的。 是谁的来着? 一位女知青顿时紧张起来:“我,我肯定会小心些。” 这姑娘叫孟素馨,是去年年底从其他地方调到上阳村的知青。 她下乡有几年了,原先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后来是身体不好,家里走了关系,才把她调到这里来。 孟素馨身体是真的不算好,于是就让她来猪圈干些松快的活,放羊放牛这活确实是最轻松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