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而宁渝则牵着乔茗茗去医院办理住院手续。 医生检查一遍,晓得发动的时间就这两三天,手续便很快办好。 一行人又到达病房,铺好床整理好东西,舅爷抱着衡衡说:“你们这里可不好睡,我带他去明芳家。” 说着又看向衡衡,商量着问:“成不?明儿早晨早早地带你来医院,今天就先跟我去姑家住一晚。” 衡衡瘪着嘴巴不说话,眼泪汪汪地看着乔茗茗。 乔茗茗特别民主:“没事儿,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跟妈睡。不过可得先说好了,去这位姑姑家里能睡得舒服。但是在妈妈这儿,你只能睡这么一小块地方。” 衡衡直点头,破涕而笑迫不及待道:“妈妈我不怕,我睡这么一点点都行的,衡衡是个小人儿。” 他边说还边激动地用手指比出一丁儿的手势来,恨不得赶紧从舅爷怀里下去,然后紧紧抱着床尾。 舅爷痛心疾首,叹气道:“你们两口子也太宠孩子了!” 乔茗茗总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心虚说:“这孩子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是啥,能吃么?”舅爷哼哼,“男孩儿是不能太宠着的,免得养娇气。” 他见夫妻俩实在不愿意,也就不再逼,又待了会儿眼瞅天色已晚才离开去往明芳家。 衡衡眼睛亮亮的,抱住乔茗茗,悄悄说:“妈妈,我很高兴。” 乔茗茗捏捏他脸:“为啥啊?” “不知道呀,我就是很高兴。” 他很怕和父母分开,白天怎样都成,但晚上睡前若没看见爸妈都在房里压根睡不着,所以他能待在这儿就是很高兴。 看着托着腮,雀跃得都快飞起来的衡衡,乔茗茗和宁渝相视一笑。 — 转眼两日过去。 舅爷和周平安早已赶着车回了上阳村,而乔茗茗则日复一日地在医院的楼下小花园里走动。 没办法,医生说她得走走。 “我腰真的要酸死了。”乔茗茗抱怨道,“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得累死。” 宁渝不乐意她总是“死啊死”地说着,“这种关头不管怎么样得说点吉利的话。” 乔茗茗好不耐烦,蹙着眉道:“吉利的话?吉利的话就是她现在赶紧出来,出来后她就是我祖宗!” 说完,不等宁渝接话,乔茗茗忽然脚下步伐停顿。 “怎么了?” 宁渝忙问。 嗯,等等? 乔茗茗仔细感受一下身下传来的感觉,慢慢站直身体,郑重其事道:“这孩子肯定是个精的。” 说着,她拍拍表情似乎凝滞了的宁渝,叹声气道:“带我上去吧,你祖宗要来了。” 宁渝瞬间反应过来,心脏砰砰跳,强忍惊恐声音都颤抖了:“没事儿啊茗茗,没事,咱们马上去找医生。” 乔茗茗:“……” 倒也不必如此,宁同志,你也是当过一回爸爸的人了。 宁同志心说,无论当多少回爸也是会紧张的。 爸是同一个,孩子可不是同一个! 孩子是你一个一个的生,又不是一口气的生! 医生很快到来,检查过后点点头让人去准备生产手术。 有过经验的乔茗茗不需要推,十分镇定地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室门合上,看不见任何人影后,门外的宁渝腿软地扶着墙慢慢坐在地上。 衡衡跟在旁边很担心,可先是看看那样的妈妈,再看看这样的爸爸…… “爸爸,别怕啊别怕。” 他那肉嘟嘟的小手拍着宁渝的后背,眼里满是对他的忧心。 宁渝:“……” 他嘴角抽抽无话可说,身体恢复了点力气坐起身来。 此时是早上九点,医院里人来人往,唯有手术室前静悄悄。 今日的温度要比前几日更高些,太阳灿烂而盛大,从山顶攀爬至苍穹之上,洒下阳光让人感觉身上暖洋洋。 快至中午了,而手术室里还是没有动静。 宁渝等得分外心焦,心中好像无数只虫子在攀爬和撕咬。 “妈妈还没出来吗?” 尚未懂事的衡衡已经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懵懂地盯着手术门眼也不眨地看。 宁渝使劲挤出个笑容来,揉揉他的头说:“应该很快了,咱们再等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