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渝可是答应这次热闹要让她看的了! 傍晚,灿烂的晚霞平铺在天空中,绚丽多彩。 谢善文带着一大包的东西登上从绵山去往屏北县的火车,而宁渝和乔茗茗两人则带着衡衡到晒谷场上等待冬猎的人归来。 “来了来了!” 有眼尖者指着山腰之上下山的人道,然而乔茗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许多,也没看到有人在走动。 是了,她是稍稍有点儿近视的。 再看宁渝……老神在在地看着,但谁能知道这人若没戴眼镜,百米外或许连男女都分不清。 又有人说:“瞧着这次很不错,我咋看到好几个人都是抬着东西下来的。” “指定是野猪,上回秋猎的时候队长就说又发现一窝野猪,因为太大都没敢打那窝,这次保准给打了。” 农村人对野猪又爱又恨,野猪说到底还是猪,猪肉正经做起来也好吃。 当然,在他们看来不管怎么做都好吃,白捡的肉能不好吃吗。 但有时又对它无比痛恨,因为它在山上没食物的时候又会下山来祸害庄稼。 娘嘞,你山上没吃的的时候,我乡下想赚口吃的也艰难啊,你竟然还来拱我地瓜田毁我玉米地! 所以打猎时能打到野猪着实是一件让人欣喜的事儿。 都说望山跑死马,大家在晒谷场能瞧见打猎的人,可不代表打猎的人离这儿就近了。 大约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这群人才拎的拎扛的扛抬的抬,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周队长身上沾了血,但脸上灿烂的笑容足以让人晓得他心情很好。 “谢谢啊,谢谢!” 周队长对几个士兵挨个赶着过去,时不时招呼其他人:“快点儿啊,帮人家把壶给灌满热水。” “不用不用……”几个兵这么说。 “来了来了……”老周头和几个人用板车拉着几桶水来。 “先洗洗,开水马上到……” 话还没说完,抱着热水瓶的村民就快速走来:“开水到啦。” 一时之间,晒谷场上热闹至极。 然而这些和大着肚子的乔茗茗没有任何关系,可恶,她也想去送水的! 顺带近距离看看枪! 她是个见到银行押钱都会躲得远远的人,两辈子都没有这么近地看过枪! 衡衡眼睛瞪得老大,小拳头攥紧,恨不得跑过去摸摸。 “妈妈,我长大后也要提枪!” 他信誓旦旦地这般说。 乔茗茗敷衍地嗯几句。 这小孩儿梦想一个月变一次。十月的时候报纸上提起了全国乒乓球锦标赛的事儿,每天都要听他爸读新闻的衡衡就蹬蹬蹬跑来跟她说他往后要当个乒乓球选手。 十一月份的时候村里秋收开始,童工宁衡衡便立志长大后要发明一个能自己赶鸟儿的稻草人。 十二月份,想当医生,因为担心正在怀孕的妈妈。 如今一月,又看上军人这个职业了…… 乔茗茗由一开始的感动,感动自己儿子从小就有志向,到如今心情毫无波澜,甚至连“你怎么这么喜新厌旧”的痛心感都没有了! 几位士兵很快离开,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猎物自然得分给人家点。 可分完了后,剩下来的东西还有不少。 周队长恨不得敲锣打鼓:“来,大伙撑一撑,熬一熬,烧水的烧水,拔毛的拔毛,分肉喽!” 分完肉,过大年! 第34章 别样母爱 谢善文哼哧哼哧拎着东西, 顶着夜色到达招待所时,乔茗茗与宁渝一人捧着一个盆,正在排队等待分肉。 上回秋猎猎到的东西不多,乔茗茗和宁渝这种没有出力的人就只能拿“底薪”, “绩效”是人家出力的人的。 而这次部队的人来了, 带着枪来了, 砰砰砰开个好几枪,于是这次的收获起码得是上回的三倍。 还是扣除了他们带走的那种! 大家兴致高昂,那是顶着冻熬着夜都要把猪杀了肉分了带回家。 礼堂又成了食堂, 起锅烧水,一桶一桶的热水被拎出来, 三大头野猪被宰杀清洗得干干净净。 除了野猪外还有野鸡若干和野兔若干, 甚至还有两条蛇……估计是被从窝里拎出来,强制结束冬眠的那种。 乔茗茗觉得瘆人,压根不敢去看。 太恐怖了,蛇这玩意儿怎么能吃! 宁渝却像是在回味:“我当年和老师去考察的时候连吃了好几天的蛇, 别说, 炖着吃比鸡汤好喝,汤是清甜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