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弄错了个单子。”景政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没换,我罚他禁闭了,这几天我身边总得有个助理吧?” 顾淮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事实上景政嘴里虽然说的是关禁闭,但估计远远没有这么温柔。郑许然对于景政来说,大概是个悉心培养出来的,忠心听话的机器和宠物。景政花了点儿心思去调教他,那么郑许然就必须要做到十全十美,绝不容许出一点儿错误。 这大概是景政自己特殊的美学,但对于郑许然来说,绝对是苦不堪言的。 不过这些东西顾淮也没有那么关心,反倒是慕辞对景政的发色和湛蓝的瞳孔非常好奇。他是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到混血儿,几乎是忘了礼貌做客的规矩,眼也不眨的盯着景政看。 景政忍不住笑了一声,温和的望向慕辞,“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慕辞一愣,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往沙发里面缩了缩。 景政忍俊不禁。慕辞是会给人这样的感觉的,他的样子很清冷,很淡然,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他无时无刻都会表现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好奇,有时路上的一只金毛犬都能让他新鲜的看好久。 两种反差巨大的性格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的融合在一起,让人想要重重的揉一揉他的小脸,抱进怀里狠狠的欺负一下。 顾淮立刻警觉起来,拉住慕辞的手给景政看他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醋意满满的警告:“别瞎想,这是我的未婚妻。” 景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居然还拿了张名片递给慕辞,轻笑道:“被逼的吧?我就不信顾淮那个破脾气还真有人愿意跟他,你要是受不了了就联系我,我可比他脾气好多了。” 慕辞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甚至下意识的看向了顾淮,景政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一张名片递在眼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顾淮劈手把名片夺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顾淮熟知景政的性子,知道他不过是在开玩笑,所以也不生气,哈哈了两声,笑骂道,“行了,哪有你这样当着正主的面儿挖墙脚的,别逗他了,他脸皮薄,一会儿弄哭了你给我哄啊。” 慕辞恼羞成怒的瞪了顾淮一眼,他真的是自尊心特别强的人,别人一戏弄就要生气,也很讨厌恶劣的玩笑。 顾淮倒是不在乎慕辞瞪他,伸手揉了一把慕辞的脑袋,似乎在哄他,“离晚宴还有好一会儿呢,你想不想玩枪,我带你去射击室吧?” “枪?”别说是慕辞了,就是一出生就活在现代的普通人,也少有能碰到枪械的时候。枪战片慕辞也没少看,当下就有了点儿兴致,暂时忽略了对顾淮的厌恶。 “想玩吧?”顾淮亲昵的捏捏慕辞的脸,起身拉着他走,“走,老公带你打枪去。” 景政在他们身后不满的站起来,“哎,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地盘,你怎么这么自来熟?等我一下,我也过去。” 景家的射击场就建在别墅后面的草场上,建筑构型非常漂亮,曲面的墙面上覆盖着有机玻璃,在日光下耀耀生辉。 枪械比慕辞想象的要沉,全金属的器械分量十足,拿在手里几乎能感到那种凉凉的杀意慢慢浸透出来。 顾淮手把手的教他怎么开枪,怎么瞄准,又贴心帮他戴好射击耳罩,“来,试一试。” 慕辞拿的是一把步枪,枪靶在五十米之外,其实是有点儿难度的,更别提慕辞还是新手。他深吸了一口气,按照顾淮教的那样,用肩膀顶住枪托,侧脸贴住腮板,认真的瞄准了靶心,扣动扳机。 枪弹出膛的那一刻,慕辞身子晃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闷哼出声。步枪的后坐力太大了,他的腕力本来就弱,根本压不住枪,那子弹直接脱了靶,打在了墙上。 顾淮赶紧过来,扯开他的衣领一看,肩膀上果然被枪托顶得青了一块。 “怪我怪我,不该一开始就让你玩这种枪的。”顾淮抚摸了一下慕辞的肩膀,“疼不疼?” 慕辞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狠狠的打开了顾淮的手,将衣领扣好,手指死死的按着自己衣襟。 顾淮的手一空,不由得就恼火了,又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发怒,只能咬着牙冷笑,“不就碰你一下吗?用得着这么大反应?” 慕辞不说话,顾淮却接二连三的嘲讽着他,最后说了句,“就是个小姑娘打枪也不会打得像你这么烂,从小养尊处优惯得你吧?” 这话彻底击中了慕辞的男性自尊心,他咬了咬嘴唇,忽然转身抄起身后小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小刀,几乎不用刻意瞄准,手腕一动,小刀便顺着另一条弹道飞了出去,准确的插入十五米外的靶心! 顾淮呆了,谁曾想面前这个玻璃玫瑰一般易折易碎的人,居然还带着金属的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