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你们都疯了不成,神棍的话也信?而且一次来那么多神棍,明摆着是官府安排的啊。” 一个村民道:“村长,你怎么非不肯信?是舍不得儿子,还是非得弄死郑石匠的闺女啊?” 另一个村民道:“我记得不久前你儿子调戏过郑石匠的闺女,被郑石匠给打了一顿,你是不是怀恨在心?” …… “不等。”崔子骁不赞同,“他们必须亲眼见到大鲵现身,这样‘济河龙影’的传说才能真正破解,王爷才会安全。” 冯嘉幼岂会不知这个道理:“我瞧您不是准备了笼子,打算活捉?捉住之后不就是证据?或者诛杀之后,尸体也是证据。” 崔子骁道:“谁也不知那大鲵本事如何,万一逃了不再出来的怎么办?” 冯嘉幼:“但它可以上岸,万一控制不住咬死了村民……” 崔子骁打断:“我们济州卫来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控制不了一条鱼?体型再大,不也是条鱼吗?何况又不是我们让这些愚昧之人聚集于此的,他们想要以活人献祭,真被‘龙影’吃了,那也是他们活该。” 先前不敢对村民动手,是怕事情闹大,如今知道“龙影”是条怪鱼,便无所畏惧。 “崔将军你这说的什么话?”隋瑛看不下去,挡在他面前,“他们是活该,但也是大部分活该,并非全部。村民里还有许多奶娃娃,以及一些一直在反对献祭礼的明白人,甚至包括那个祭品少女,他们又没错,被咬死了你负责吗?” 崔子骁:“……” 他心里叹了一声女人终究是女人,聪慧如冯嘉幼也逃不过妇人之仁。 崔子骁去看谢揽,想探探他的反应,毕竟隋瑛怎么骂都没用,只有谢揽才有资格弹劾他。 然而谢揽像是完全没有听他们在争执什么,安静的站在河边,闭着眼睛像是在感受河风。 崔子骁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就是冯嘉幼扶持起来参政的傀儡。 还没等他嫌弃,谢揽倏地睁开眼睛喝出一个字:“跑!” 话音还在回荡,他已经逼近冯嘉幼,抄起她腿弯儿将她打横抱起,一跃远离河岸。 隋瑛毫不怀疑谢揽的判断,见叶适舟反应不过来,又不会武功的样子,扛起他就跑。 崔子骁则还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才拔出佩刀。 河面咕嘟嘟几声,他也意识到了,便后撤边朝济州卫喝道:“那东西来了,戒备!” 冯嘉幼惊了一跳,伏在谢揽肩头往后看,这一眼看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呼不出来。 她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庞大的鱼,黑色躯体,有四肢利爪,在水中蜿蜒时,很难不认为是条龙。 但当它上了岸,又容易看出这不是龙,千真万确是一条鲵。只不过除了体型庞大,还生出满口拥挤的獠牙,以至于嘴巴都合不拢,看起来就像一条恐怖的怪物。 都还没有开始引,这家伙主动来了,从水中凶狠地窜出来时,落脚之处还是他们几人刚才待的河边,定是被饲养人驱使来的。 这大鲵原本是养来为衡王造势的,提前暴露,饲养人恼羞成怒了? 谢揽将冯嘉幼抱去路边的马车旁,往回打量那条上了岸的怪鱼。 冯嘉幼被他牢固的搂在怀里,转头去看马车驾驶位上的骆清流,发现他盯着怪鱼的模样同样惊恐:“你不是引过它,早见过了?” 骆清流道:“我从来没见过它上岸啊。” 祭坛那边的村民爆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