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别墅的路上,薛锦行靠在座椅上,表情放空地盯着车顶棚:十日好,八品丹药,需要二十六味灵植。对应的等级是s ,但是孟庆歌只有s级,还是服用之前控制药量吧。 而且十日好还不一定对症,需要先做个简易版出来看看效果,如果还能找到封闭症的病人…… 薛锦行翻了个身,对着言澜与继续发呆。 说起来,上次从狂暴区带回来的灵植里好像有几样能对上药方……我弟弟真好看,多看两眼都能少点压力…… 言澜与抬手,手指轻轻拨开薛锦行的额发:“在发愁什么?” 薛锦行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没发现自己在皱眉,道:“你知道我在发愁啊?” 言澜与眉睫微低,静静看着薛锦行:“你很少这么发呆。在担心孟庆歌的事吗?是不是很棘手?” 两人坐的很近,言澜与能数清薛锦行因为发呆而偶尔颤动的睫毛,闻到薛锦行身上淡淡的香气。 经常泡在工作室里的人,衣袖间有浅淡的灵植气味,混着薛锦行身上平和的精神力波动,只要坐在他身边,就能远离所有令人心烦意乱的干扰。 薛锦行道:“确实很棘手。我虽然有点想法,但还是缺案例,要是能找到更孟庆歌一样的封闭症病人,详细比对一下两人之间的数据就好了。” 言澜与道:“孟家旗下的主要产业就是疗养院,要问问他们吗?” 薛锦行恍然:“我都忘了他们家是开疗养院的……晚上再跟他们说吧,我先整理出一个基本方案。不过查病人消息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言澜与沉默几秒,委婉道:“有些事情不得不走特殊渠道。” 薛锦行道:“我担心为难左云。主治医师对右时还更尊敬一点,你之前也说右时能用的人手比左云多,就很奇怪。” 言澜与道:“孟家是安抚医师的世家,在疗养院一行是翘楚。孟左云很优秀,但孟家不是没有别的s 级安抚医师,可是能在军部站稳,还和元帅关系匪浅的,只有右时。” 孟家的掌权人可以管束孟左云,因为孟左云是他的儿子,却不能在孟右时面前拿父母的腔调,甚至还要将这个前途无量的女儿当做平等人来沟通。 薛锦行歪头:“看来孟家也不像我想的那么和谐。” 言澜与轻轻应了一声:“右时的父母看重名声和事业,对子女的掌控欲强烈,孟左云的安抚医师证其实也是逼出来的,要不是右时能护着她哥哥,孟左云心理上早晚要出问题。” 薛锦行皱起眉。 孟左云性格很好,没想到家里是这种风气。 言澜与接着道:“我对孟家没有关注度,和右时也是开学之后才熟悉起来,都能感觉出孟家掌权人造成的压制。我听右时说,孟左云的安抚医师证其实算是硬逼出来的。” 薛锦行道:“真倒霉,摊上这种父母……” “但是别担心,也不要太逼着自己,”言澜与迟疑几秒,向前靠了一点,额头贴了下薛锦行的眉心,“孟左云和右时都是讲道理的人,而且有我在,你只管去做。” 薛锦行被他轻轻靠了一下,心一下就软了,声音也低下来:“孟庆歌的问题在于我不是主治医师,在于孟家,要真是叫我放开手处理,可能真的不算大问题。孟庆歌毕竟不是天生的……” 言澜与唇角弯起:全联邦,大概只有他面前的人敢说绝症不算大问题。 薛锦行的智脑震动几声,他坐直身体,点开光屏,是廖长帆的通话请求。 薛锦行暂时放下孟庆歌的问题,笑着晃晃智脑:“是廖长帆,估计是已经到家了。” 言澜与不动声色道:“这么晚还找你?” 薛锦行笑着道:“给我报个平安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