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他这样低调的人身边都常有几个小兄弟,何况是这些热衷混迹名利场的人。 弟弟自我介绍叫小黑,黑倒并不真的黑,但是一身腱子肉是真的,在室内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一看就是爱运动的人,身材练得很好,胳膊上的肌肉特别饱满,小麦色的皮肤,一笑的时候显得牙齿又白又漂亮。 这小黑一看就是气氛组的,能让场子里各色人都嗨起来,比如像我这样看似落单的,他们是绝对看不过去的,必须立刻就要把你哄高兴。 我看小黑跟齐璐像一路人,我一问,果然是齐璐的亲哥们。 有人点了当红的热歌,场子里的弟弟都下来了,到处拉着拽着人一起跳舞,一时满场的Party氛围瞬间起来了。一群弟弟拉着几个妹子在舞池跳舞,有几个开朗点的大哥已经跳起来了,比较内敛的也被卡座里面左右的小兄弟小姐妹拉起来跟着蹦。 齐璐拉着她的赞助商到场子中间,两条胳膊挂在对方脖子上,有眼力见的弟弟已经围上去在他们俩边上蹦起来了,颇有种要跳出众星拱月的架势。 赞助商一副又无奈又开心的样子,实则还是非常享受的,几曲过后索性也放下矜持,跟旁边人投入地搂搂抱抱起来。 我必须得说,给齐璐花钱的一向不是低俗的人,他们一定有钱,但是人也不是这种圈子里的下层人。之所以给齐璐花钱,一半原因是自己想玩,自己要攒局,而齐璐就像主办方找的落地团队,说白了都是资源互换。 小黑在中间围着跳了半天,又到边上来找我,一定要把我往里拽,拉着别的朋友一起跟我跳。 讲句良心话,谁被漂亮弟弟这么前呼后拥不开心呢,我也是凡人。 凡人投入地舞蹈,跟漂亮弟弟纵情享受这个时刻,一直到十二点钟声响起。 包间门打开,服务生进来推出许愿的蛋糕,所有人都从四处围起来欢呼,楼下没地方的也都挤在二楼栏杆边上,齐璐被拱到中间,她开心地许愿吹蜡烛,感谢大家,然后切下第一刀,再请服务生为大家分。 小黑和另一个弟弟等齐璐许愿完把她抱起来扔了几圈,满场的人都情绪高涨,合影的合影,录像的录像。 齐璐自己拿了一块蛋糕过来给我,又开心地搂着我亲爱的亲爱的叫。 “开心吗亲爱的?” “你开心我就开心呀。” 小黑忽然从蛋糕上摸了一把,然后飞快地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绵密的奶油蹭在我俩脸上,周围的人也都乱作一团,许愿的蛋糕瞬间成了武器。 齐璐尖叫着跟人追打起来,我只想处理好我脸上的东西,可我这边擦着小黑那边抹着,我又气又笑,反手把我身上的奶油往小黑脸上蹭。 小黑个子高,人又敏捷,一把把我抓住转了个圈,从后面箍着我,直接用脸往我脸上蹭奶油。 好不容易闹够了把我撒开,我挣得整张脸通红快抓狂,小黑伸手要帮我擦,我气得擦下来直接全都抹在这熊孩子脸上脖子上。 小黑是个好脾气的,笑嘻嘻的完全不恼,拉着我手就走,说,“走,洗洗去。” 门口的方向杨小年正跟什么人说话,我经过的时候狼狈地抱怨了小黑一句,“哥,齐璐这弟弟简直是活祖宗。” 杨小年没接话,我正要被小黑拉出门,只听见一句,“哪去?” 我人一僵,小黑拉了我两下也没走,转头看去,跟杨小年说话的可不是别人,可不就是他吗。 “我,我洗洗去。”我故作镇定。 他往我这走了两步,我心扑通扑通地跳。 他凝视着我的脸,打量了几番,忽然抬手揩了一下我脸上的奶油,揩完还很嫌弃地看看,又抹回我脸上,“看你弄得这个脏。” 我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句,你怎么在这,他就抬了抬下巴,让我赶紧去洗洗,说完就转回去跟杨小年继续聊天了。 杨小年就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也跟着他一起取笑我两句,小黑等我们说完话,又拉着我往外走。 我被拉到洗手间那瞬间还有点恍惚,小黑一边帮我擦奶油,一边说了句,“原来这个姐姐身上也有别人的名字。” 我抬眼,一双黑黑亮亮的眼睛不带一丝晦涩地看着我,笑出很漂亮的一排牙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