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策,只会在领导面前哭,越哭领导越生气。 我点点头让小金回去,趁领导没注意也先回办公室。 这事其实我不熟也不是我跟进的,不过我是部门负责人,等骂完别人下一个就是我,不过就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最近一年我有几个项目做的不错,所以开始有大项目公司直接跟我领导点名让我负责了,就是有再提拔我的意思。 下属成长太快,有时候是上司的羽翼,有时候也能成为上司的对手。 我这个上司,从前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公司照理说不至于打压,只是这些年仗着从前的成果在公司有些逾越嚣张,人又懒怠起来,吃老本加上得罪人,所以公司逐渐也没那份宽厚耐心。 原本认为有我这样的下属很省心,对我也是不错的,可谁也不傻,发觉自己在公司开始不被重用,又看出公司有抬举我的意思,就开始给我小鞋穿了,明里暗里地没少讲究我。 十几分钟外面消停了,我余光瞅见黄总富态的身子晃晃地往我这边来,等着人家意思敲一下门进来,我才抬眼打招呼。 “黄总。”我放下手里的事儿,摆出标准职业微笑。 “这个事这样不行呀,鸽子。” 黄总有那种标准的上一辈中年男人身上具有的一切素质,从腹部那走两步都要帮帮忙的肥肉开始,人滑溜,精明,官僚,又是个有点办法,能搞定一些事情的人。 这种人,越是要求你越是理直气壮,比平时更扬起一些的双下巴,进门来毫不客气地往你面前沙发一坐,翘起二郎腿的时候另一边手还要帮一下,小眼睛里倒是满满的精气神,偶尔要从四十五度往上斜你一眼,虽然在北京呆久了,但是急了的时候话里还带点南方口那种习惯性地拐弯,有点嗲,讲着讲着听久了你会觉得有点子幽默。 我听黄总阴阳怪气说了半天,意思就是要给甲方一个交代,我必须要亲自把这个嘉宾搞定了。 也没什么难的,不过不是我跟的事,总要拉锯几下。 “这样子,晚上有个饭局刚好可以勾兑一下那边的人,你今天……”黄总上下撒摸我一圈,“一起来嘛晚上,就把这个事情给他搞定好哇。” 我眼睛一眯没答复,我是几乎不参与这种直白的工作应酬的,这种情感置换往往是劳心劳力又毫无保障,你付出再多都无法衡量收获。 “哎哟火烧眉毛了呀!”黄总看我意思,倒先一步发作,拍了拍桌子丢下句话转身就走了,“7点我来叫你。” 7点,黄总在门口等我,见了我又上下一撒摸皱了下眉,我心领神会,回屋去把备用的高跟鞋换上,再走出去,那两条小黑豆样的眉毛才舒展了。 我在后面看着黄总那精神抖擞的背影,灵活抖动的脂肪,两个明明拥挤却颇有脾性的腿脚,走出了几分中年男人的态度。 我低头,虽说这位近来没少找我麻烦,但还是给我带来不少快乐的。 不过这种饭局就很没意思,几个行业内的人喝喝酒,吹吹牛,男男女女,以男男为多,特别是今天,黄总带着我就如同带一个陪衬的意思。 也没聊什么正经嗑,大概就是吃了一会儿黄总把事儿一说,互相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折腾两下,他们干个几轮我再陪上两杯,大概齐对方就应下了。 “鸽子呀,你快,敬一杯,这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我举杯,这里面有人跟甲方要请的人是认识的,说是问题不大回头给我们介绍,至于这到底几分能成,显然看起来也没几分把握,因为真要能成,这顿饭局上直接就应该给对方去个电话。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