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稍怔,不多时回过味来,面上随之腾起一抹绯色。 加之谢谨这会儿贴得近了好些,时漾整个人几乎被他圈在了怀中,他平顺的呼吸打在她耳廓,灼热而潮湿。 心口紧跟着狠狠震荡了一下,时漾只觉脑海里被谢谨那句话挤占满盈,都不曾给她留下方寸喘息的余地。 “夫君说……说什么?” 谢谨极有耐心的复说了一回,一壁说着一壁以小臂横拦过时漾的腰腹,将人彻底的圈在怀中再无可以逃窜的余地。 时漾唇瓣绷得紧紧的,无声中,思绪转得飞快,可好半晌过去了都未能想出一个对策来。 按理说她与谢谨乃是一同上了皇室玉碟的正经夫妻,自当该亲近些。早前她便做好了打算,但却从不曾想过他会暗示在此处,在他皇兄的密室里。 时漾自觉打她记事起做过的出格事情极多,但单单照目前来看,于房事上她还是做不得与谢谨一般……奔放。 是以,一番纠结过后时漾将心心念念的紫红花好生放置在一旁,随后垂手覆在了谢谨小臂之上,勉力压着话音柔缓道:“可是夫君,漾漾不想在这处。”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定后,时漾听见了一道轻笑,好似分毫克制都无的从喉骨间滚出,又轻飘荡进了她耳畔,如羽毛一般擦过她心头,夹带起些许的痒意。 谢谨话中笑意未曾散尽,直直道:“我何时说过与漾漾索要的是这个了?” 时漾眼眸骤然睁大,接踵而至的是不住的懊恼。 是了,他的确不曾说过,只她一个人在心中猜测便到了那种羞人的地步,不仅如此还被他知晓了心思,这样谢谨会如何看她! 眉心在不自觉的拢在了一处,时漾这时再顾及不上旁的,使了些力道从谢谨虚虚揽着她的空隙挣脱出来,垂着眼急音道:“漾漾多谢夫君!心中的闷烦今下尽数接了,方才倏然想起还有事不曾吩咐桃叶这便回去来,若是夫君——啊!” 时漾还未离出半步腰身便被人箍住,接着不受控的往回退,直至再度扑入了谢谨怀中才止住了那股子她无法控制的力道。 “虽不曾说过要在这处,但旁的总归还是要索要一番的。” 他声色平顺,这会时漾瞧不见他面上神情只觉谢谨此刻是在刻意打趣,但那一席话出了她心头吊着的那块石头算是落下了。 思及此,时漾稍一仰头想要询问些什么,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人封住了唇齿。 先前嗅着舒缓心神的冷竹气息彻底逼近,继而拢卷,轻浅的啄吻如春日细雨一般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完全不给她推脱的机会。 不自觉间时漾便被诱着迷失在了这方寸间刻意制造出来的惑人境地内,待到她回过神来时胸腔之内的呼吸被全数掠夺,只余下脑海中的一片空白。 两手不知何时攀在了谢谨颈肩处,一副任取由拮的模样,在时漾快要受不住这种细密的唇瓣相触时谢谨微微偏身错开了一寸地方,语声带着刻意收敛的沉意,“这算是索要好处的其中一部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