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面的员工偶尔还在打瞌睡。 两条队伍里有人喧哗,有人催促,有人闲聊,纷乱的声音装满整个医院的大厅。钟月身后有个抱着小孩的妇女,她的孩子不是是何原因,哭了十几分钟,声音都哭哑了,可始终没有人来问候,有的只是其他人的白眼和低声指责。这位母亲在赔笑和道歉中,眼角渗出了不被人察觉的泪花。 过去四十分钟,钟月终于排上号了。她去到妇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叫号。她有点紧张和害怕,毕竟谁都不想生病。 轮到钟月的时候,她注意到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她面无表情地操作着电脑,手指不停地上下左右滑动和点击,过程中偶尔砸一下鼠标,显然是不满意医院设备的老化。 在听完患者的描述后,女医生指了指身后的帘子,说道。 “脱裤子,躺上去。” 医生的话似曾相识,钟月不敢耽搁一刻,脱鞋脱裤睡在躺椅上。检查的流程很快,医生似乎不肯浪费一丝口水,不情不愿地说了几句话以此断诊,就让钟月拿着单子去缴费。最后在离开的时候,那女医生无意间说出了心声。 “真不自爱。” 钟月得了外阴道炎,腿上的痕迹明显是男人弄的,女医生便断定她的工作不干净。她的症状,医生每日必须见个一次两次,有的被男人骗,有的就是靠这行捞钱。患者见得越多,心就麻了。安慰的话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机械的操作流程。 钟月不会把生病的事情说给付荣听,好在这几天,他都忙着工作,基本没有下楼。她就这么天真的期望快点康复。 有一天下午,付荣回到家里,陈文清就上去迎接,并把人带到厨房。去到厨房,钟月也在。她先向付荣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认真地揉面,看似是在帮陈文清打下手。 付荣在两个女人中间,他面上是认真听着陈文清讲述做包子的过程,底下却摸上钟月的臀,大掌在那儿肆意揉捏。他看着菜板上的面团,猜测到底是面柔软还是屁股柔软。 一个电话打来,陈文清去了外面接电话。付荣见人走了,便明目张胆地走到钟月身后,用胯部挨着她的屁股,嘴唇轻吻她的耳垂,问道。 “想不想我?” 不等回答,付荣的手就往钟月的裤子里伸去。 “我这几天不太舒服,晚几天可以吗?” 钟月抓住付荣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往下摸。 付荣知道钟月来月经的时间,分明就不是今天。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我有点阴道炎。” 付荣一听,手就抽了出来,低声咒骂道。 “妈的,真麻烦。” 钟月揉面的手一顿,把头垂得更低了。付荣走了,凝聚在她眼眶的泪水,这时才敢一颗一颗地掉出来,啪嗒啪嗒地落进面团里。她一边揉面,一边抹泪,整张脸都沾上了面粉,白花花的,滑稽得像是个唱戏的。 钟月不是因为付荣的话语伤心,而是身边知情却不知实情的人,都觉得她不检点。她得不到理解。 只是付荣没有给钟月留下太多自怨自艾的时间,他手里拿着车钥匙,回到厨房,就看到钟月垮了张批脸。他有点纳闷,上去一手掐住钟月的脸,左看右看,问道。 “你鬼上身啊?” 钟月嘴巴瘪起,脸上又是面粉,又是水渍的,哭得很丑。她抹了一下眼睛,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您…嫌弃…我。” 付荣不好笑得太大声,怕有人听到,所以他抓紧带着钟月去了医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