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荣要求苛刻,除了与管家之间的基本对话,绝无闲话。李阿姨不爱多管闲事,她只要做好分内事便是最好的职业体现。可是人非草木,一丝丝的善念聚积起来,就如同一座火山,浓浓岩浆在里头翻滚沸腾,谁都无法预测究竟什么时候会爆发。 杂物房的动静,她无法忽视。 别墅一到晚上,似乎就长了一张吃人的嘴,静谧的环境中发出吚吚呜呜的声响,像在委屈申诉着没有吃饱人肉。李阿姨绝不轻易走出房门,她只怕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听到一些不该听的。 钟月是从乡下来的,年纪小,读书少,李阿姨就怕是女孩妄想攀高枝,麻雀变凤凰。出生豪门的男人,自小都是泡在欲望之中,对待女人,都是本能地视作物品,可买可卖。付荣是上层社会的佼佼者,他更是寡情中的寡情。 钟月这样的女孩儿,不过是千万飞蛾之中的一只。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李阿姨将咖啡递给钟月,让她端去书房时,只言片语地尝试告诫对方。 “先生不是我们能接近的,阿月,你懂吗?” 钟月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的名声臭了。 感受到李阿姨的好心,钟月想解释,可惜张开嘴巴,又把话憋了下去。现在说什么都无助于她的任务,倒不如沉默呢。 钟月说不在意外人的眼光,那的确不在意,前提是她得清清白白的。可事实是,她和付荣有肉体关系,不管她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她觉得,忍辱负重一词,用来形容自己还挺不错的。 进到书房,钟月看见付荣坐在办公椅上,一脸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开信刀。 这次扑街了。 钟月咽了咽口水,慢慢走前去,把咖啡端到书桌上,说道。 “付老板,您要的咖啡。” 付荣把转椅转向钟月的方向,敞开双腿,眼神带有玩味地问道。 “你觉得我对她温柔吗?” “当然。” “和那个男人相比呢?” 付荣是什么人,钟月会不知道?她可不敢装傻充愣,直言道。 “肯定是付老板更好啊。” “那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点…我不太清楚,要不我现在去问问她?” 付荣突然笑了几声,然后挥了挥开信刀,说道。 “跪着。” 付荣是坐着,而钟月是站着的,两人之间的距离,使他感到不悦。他从来都不喜欢仰视任何人。 钟月乖乖跪下,付荣又觉得太远,于是让人爬过去。她照做了,廉耻心再次撕扯她的五脏六腑。钟月的顺从,并没有换来付荣的怜悯。他用开信刀轻轻抵在钟月的脖子上,问道。 “怕死吗?” “怕。” “既然怕,那为什么要忤逆我呢?” 钟月两手缓缓抬起付荣举刀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用唇亲吻,用舌舔舐。她举止虔诚,仿似将眼前的这个男人视作她的神。 “我没有忤逆您,付老板,我永远都不会。” 无论钟月如何伪装,她微微颤抖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据。付荣喜欢她明明怕的要命,却依旧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他想知道,是什么使她拥有这样的勇气。 ___ 有时觉得活不下去了,好在还有小说可以写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