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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婢 第22节


,他把人家姑娘欺负哭了。

    秦夫人为之气结,急急命人去寻雀金锦缎,岂料整个长安近来统共就一匹,剩了一半,却被秦玄策拿走了,再追问下去,已经被秦玄策撕碎了。秦夫人无奈,只得备了千两黄金和各色绸缎,亲自去傅家致歉。

    武安侯远在西境,十几年未归,其妻早亡,不能抚育女儿,傅锦琳是由傅老夫人一手养大的,向来当作眼珠子一般疼爱,容不得旁人半点轻慢。

    傅家大门紧闭,没让秦夫人进去。

    傅老夫人还叫了一个老嬷嬷出来,不冷不热地道:“不敢当夫人赔礼,我们傅家小门小户,晋国公府权大势大,我们家老夫人说了,原先是她老人家不懂礼数,妄图和您攀交情,大是不该,今后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秦夫人这些年尊贵惯了,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驳过面子,闻言亦大怒,当下冷笑一声,打道回府了。

    她回到家中,余怒未消,还要把秦玄策叫来,骂了一顿:“堂堂男儿,却和一个姑娘家置气,亏你如今是大将军,传扬出去,简直没脸见人。”

    她说着说着,自己又疑惑起来:“按说你一向稳重,怎么会如此莽撞?该不会是你对人家姑娘有意,见她许了别人,心怀不满,故意生事吧?”

    秦玄策自幼性子跳脱,行事恣纵,每每被老国公拿着家法追在后面打,闹得府里鸡飞狗跳的。只在父兄走后,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变得冷峻又严肃,如果不是如今发生了这等事情,连秦夫人都快忘记了秦玄策少年飞扬的时候。

    秦玄策本就烦躁,被秦夫人说得头顶冒烟,又懒得辩解,干脆躲出了家门,去北郊军营住了几天。

    此时已经到了雨季,夜里刚刚下了一场雨,到处都湿漉漉的,园子里的芍药开得差不多要败了,最后被雨水打翻在地上。天还是阴的。

    秦玄策在北郊军营的这几日,郁气未消,反而更盛,把底下的军士操练得死去活来,一片哀嚎,直到这一日晋国公府来了人,把秦玄策叫了回去,下面的人才算逃过一劫。

    原来前两日太子给秦玄策下了贴子,邀秦玄策去饮酒,当日秦玄策只说军务繁忙,给推了。

    今儿秦夫人不知怎的,知道了这个事情,因她和萧皇后一向交好,见不得秦玄策这般冷落太子,故而把儿子专门叫回来,提了一下:“早上东宫还遣人过来问你今日是否得空,依我看,你还是过去一趟,太子是个温雅君子,如此厚意,你做臣下的,岂能自傲?”

    “皇上春秋正盛,太子尚是储君,来日如何,亦未可知,正因我手上权重,更要避嫌。”秦玄策冷静地道,“太子端方至诚,断不会为了这些繁文缛节之事而怪罪我,待太子或有坐北朝南之日,我自会尽忠效命,如今为时尚早矣。”

    秦夫人听得悻悻的:“偏你歪理多,无非就是孤僻不近人情罢了,算了,去吧、去吧,别杵在我面前,我看见你还在生气呢。”

    秦玄策退了出来,回到观山庭。

    长青带着众小厮上来,服侍秦玄策换鞋、更衣、奉茶,殷勤利索,一如从前。但秦玄策总觉得有些不对味的地方,他板着脸,冷冷地盯着长青看,直把长青看得头冒大汗。

    “二爷,……还有什么吩咐?”长青擦了擦汗。

    这厮实在是没有眼力见,半点都不能体恤主人的心思。

    秦玄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房里那个贴身丫鬟呢,还在生病吗?怎么不出来干活?”

    二爷房里的贴身丫鬟?那是谁?长青的脑筋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哦,阿檀吗?”

    他垂下手,小心地道:“正要说予二爷知晓,今儿太子宴客,有几尾难得的金翅黄河鲤,东宫的人听说阿檀片得一手好鱼脍,早上过来禀明了老夫人,把阿檀借过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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