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策无从抵抗,只得步步后退,直到没有退路,一个踉跄,跌倒在水中。 水漫过头顶,他被淹没了,完全无法自拔。周围的温度那么高,烫得叫人心慌,血液“刷”的涌了上来,在身体里翻腾滚动。 他在灭顶的炙丨热中睁大了眼睛,透过水面,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面容。 桃花眼、芙蓉腮、樱桃小嘴一点点,粉墨不足以勾勒这般艳色,她还对他笑了一下,似妩媚、又似天真。 是她! …… 秦玄策霍然睁眼,他以为自己还在水中,用力一挣,翻身坐了起来。 夜色正浓,清浅的月光透过小轩窗落在床头,淡淡朦胧,四下寂静,只有心跳的声音分外明显,“噗通噗通”的。 秦玄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早春的夜晚,气候竟如此燥丨热,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 口渴得厉害,他想下床喝点水,略一动弹,倏然僵硬了一下,随即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第7章 “长青!”他倏然一声大喝。 长青作为秦玄策的贴身侍从,晚上是睡在隔间的耳房,以备主子随时差遣,这时候在睡梦中听见这一声大喝,吓得差点魂都没了,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慌慌张张地滚了过来,掌了灯:“二爷有何吩咐?” 秦玄策的脸色在灯光下是铁青的:“去,把那个婢子……”他想了一下,想不出来,愤怒地问道,“那个谁,她叫什么来着?” “呃?那个谁?”长青茫然地呆了一下。 秦玄策怒视长青。 那种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目光让长青吓得一哆嗦,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是阿檀吗?二爷要找阿檀?” “对,就是她,把她叫过来!”秦玄策怒道。 那婢子果然居心不良,晚膳的时候给他用了老母鸡、老山参、烤羊排,他年轻体壮、原本就血气十足,被这几样上火之物一激,燥热难安,心火翻涌,这才做了那种荒谬的梦,简直叫人气煞。 秦玄策的额头还在冒汗,恨不得马上把那婢子提到面前,狠狠训斥一番。 长青吃惊了,吞吞吐吐地道:“二爷,这都大半夜了,您还要叫阿檀过来?” 秦玄策本来气势汹汹,但被长青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味道有些不对起来,他黑着脸,一字一顿地道:“怎么?不能叫她过来吗?” “能、能。”长青忙不迭地应道,“二爷叫她,是她的福气,她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不能。” 这么一说,越发不对劲起来,配上长青那幅暧昧的神色,让秦玄策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 “二爷稍候,我这就去叫她。”长青不知道哪里又说错了,倒退了好几步,就要出去。 “打住,别叫了。”秦玄策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勉强按捺住情绪,“我要换一套衣裤,你先去给我取来。” “是。” 长青虽然满腹纳闷,但还是依言取了干净的衣裤过来。 秦玄策匆匆换下了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衣物。 长青收拾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眼角瞥到了底裤上可疑的污渍,他恍然大悟,难怪二爷半夜火急火燎地要叫阿檀过来,确实不能忍。 可喜可贺,二爷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把老夫人都愁坏了,如今总算开窍了。 他是个再忠心不过的仆从,凑上去谄媚地赔笑:“二爷,我还是去叫阿檀过来伺候您吧,这样硬憋着不好,容易伤身。” 秦玄策本来已经差不多缓过气来了,听了长青的话,又差点仰倒,他劈手夺过了长青手里的衣裤,咬牙切齿地道:“好了,滚回去睡你的觉,一个字都不许再多说了!” 长青还犹犹豫豫的,秦玄策抬起脚来作势欲踢,长青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跑了,身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