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醒来发生异样,娘娘将手指割伤抹在床单上。” “还有么?”霍澹凝声问道。 当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霍澹愤怒,但很奇怪,只要他异常愤怒,就感觉周身的血脉在逆流。 此前,他从未有过这症状。 “没,没了。”冬儿颤颤巍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并没有还瞒住霍澹的事情。 “来人!”霍澹一声令下,适才屋外退出的几名内侍齐齐进屋。 见到这阵仗,冬儿慌忙求饶道:“陛下饶命!奴婢全都交代了,陛下岂能食言?求陛下饶奴婢一命!” “准备水刑,尸首扔到乱葬岗,任野狗啃食。” 话毕,霍澹满身怒气出了屋中。 门一关,将那撕心裂肺的求饶声隔绝开来。 他是说过坦白后可以考虑饶她一命,但仅仅是考虑而已。 霍澹自诩不是个和善的人,对于任何伤害过赵婳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更何况许家的走狗,不止一次伤了他最在乎的人。 这厢,旁边屋子的门突然打开,赵婳屋中出来。 这间屋子与霍澹审问冬儿那间屋子相连,只不过一间屋子是用来审讯,那另一间屋子,则能将旁边屋里受审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霍澹亲自审问,手段狠辣,见血都是轻的,酷刑种种,他可以轮着用,直到残喘的冬儿将事情真相尽数告知。 怕赵婳见了这血腥场面晚上做噩梦,霍澹便特地让她去到旁边屋中等结果。 万幸,他没有做对不起赵婳的事情,也没有违背两人的誓言。 赵婳走过去,牵起霍澹的手,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道:“陛下,先回去罢。”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总算是清楚了。 “嗯。” 霍澹应了一声,面上的狠戾在看见赵婳时早已消失不见,换来的是道不尽的温柔。 两人一同走下台阶。 夕阳余晖下,两道纤长的影子纠缠不断,被余晖拉着印在宫墙上,逐渐融为一体。 霍澹瘦长的指节滑进女子的指缝中,紧紧扣着她五指。 久违的踏实感,又来了。 “我们这是和好了?” 霍澹有些不敢相信,望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双手,有些失神。 赵婳弯唇看他,道:“陛下是清白的,很合臣妾心意。” 其实今日来找霍澹前,赵婳就已经开始慢慢开导自己了。 不管往日发生了什么,等铲除许氏,事情平息以后,霍澹定然是不会再辜负她。 目前最坏的结果便是,霍澹与许明嫣有过一次。 时间一长,她可以忘掉霍澹与许明嫣的那一晚。 但是冷静下来,赵婳细想。 就霍岚说的以及她所知道的而言,霍澹放许明嫣在宫中整整一年,都不曾宠幸过许明嫣,即便是昏迷,也不应有那冲动。 万幸,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 霍澹还是她一个人的。 …… 思政殿。 罗太医与杨医女二人跪在殿中。 “陛下息怒,太后娘娘以臣一家老小性命相要挟,臣为了一家老小性命,不觉得不说了违心话。”罗太医坦白,扣头道:“欺君之罪,臣不敢奢求陛下饶恕臣,臣求陛下不要迁怒臣家人,只治臣一人的罪便可。” 杨医女跪在地上,道:“臣诊出许贵妃娘娘实乃有两月身孕,但是臣听罗太医道,许贵妃娘娘孕期不足一月。罗太医医术精湛,在臣之上,臣便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认为是臣学艺不精,连这最基本的脉象都会诊断错,便未对陛下道出事实,未曾想竟因此让陛下和赵贵妃娘娘生了嫌隙。臣有罪,甘受陛下责罚。” “拿家人性命威胁,许太后属实可恨,好在陛下及时识破许明嫣的诡计。”赵婳不齿许太后这卑劣的行为,为两人求情道:“陛下,便免了罗太医和杨医女的死罪罢,降职减俸,以示惩戒。” 赵婳一开口,霍澹的目光便都落在她身上,宠溺道:“和好后你第一次求朕,既然你都开口了,朕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尔等各自连降三级,俸禄减半,但念在尔等早前救赵贵妃有功,酌情考虑,倘若往后表现良好,可每年升一级。”霍澹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