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事。” “既是如此,便不打扰关公子与关夫人了。”杨芸溪道,见这对夫妻后面跟的小厮和丫鬟,再结合两人这身绫罗绸缎,她便猜想。 这厢,赵婳与霍澹去了画舫船头。 黄橙橙的夕阳将一湖春水染成橘黄,映着远方的石拱桥,美轮美奂。 画舫船头摆了张小桌子,赵婳去了那边落座,对霍澹道:“官人,你瞧见了没,胡濯不仅对杨芸溪态度冷淡,连对他儿子都摆一张臭脸。此前听昭仁提起时,妾还不相信,今日亲眼所见,倒是让妾对某些男子另眼看待。” 胡濯与杨芸溪成婚多年,如今孩子都快三岁了,胡濯便因心里记挂着年少时的初恋,对妻儿冷若冰霜。 “依妾看,胡濯大街上随便遇见一对需要帮助的妇孺都比待杨芸溪母子客气。”赵婳看不惯此类男子,忍不住多说几句。 霍澹在她身旁落座,道:“旁人的家事,还是不要插手了。” “妾就是随口感叹一句罢了。妾今日只是出来游湖,又不是长住湖边,管那么宽。”赵婳捻了一块糕点入口,道:“不过那小奶娃很可爱,小手肉乎乎的。” 一提到幼童,赵婳眼睛便亮晶晶的。 听到赵婳这般夸别人家的幼童,霍澹便想着以后他与赵婳的孩子也是这般奶乎乎的讨人喜欢。 霍澹琢磨着,今晚是否可以说服赵婳,不用那避.子的法子。 她那双纤长白皙的手指,也不用再受累了,他看着都有几分心疼。 丝绢擦擦嘴角,赵婳道:“官人看我做甚?那小奶娃确实很可爱。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了,今日登画舫是来赏景的,管他家闲事做甚。” 言罢,赵婳从碟中拾起一枚糕点,递到霍澹唇边。 “我也觉得,那小娃娃可爱。”顿了顿,霍澹眸光凝在身旁的女子身上,认真道:“但,没有我们的孩子可爱。” 夕阳余晖,橘黄的光束落到女子身上,分外好看。 赵婳拿糕点的手一顿,悬在半空中。 抬眸,两人视线相撞。 赵婳耳根子一热,忙将视线挪开。 胡乱将糕点塞进嘴中,赵婳起身站到船头去。 吹吹带着残冬余寒的凉风,她面颊上的燥热很快便散去了。 夜里亲昵时,两人都注意着,刻意不要孩子。 好端端,霍澹提这事作甚。 好似是她逼着霍澹一般。 身后一阵脚步声,赵婳在吹风的档子,霍澹不知不觉便跟了过来,已经在她旁边立了下来。 赵婳怕霍澹再拿孩子说事,及时转移话题,指了指湖岸,道:“官人看那边湖岸,湖岸边满是柳树,新长出的绿芽嫩嫩的,再有一月半月,这垂柳满湖岸,煞是好看。” 正说着,画舫那边一头骚动,只见杨芸溪抱着儿子急匆匆出来。 红着眼眶的杨芸溪急急躁躁闷头出来,身后还跟了同行的贴身婢女。 杨芸溪只想快速带着儿子出画舫,却忘了关月夫妇还在画舫船头。 微微点头,她与关家夫妻二人打了个照面,抱着儿子去到船头僻静的地方。 赵婳的注意力从湖堤边挪到了杨芸溪身上,在霍澹耳侧低语,道:“官人,看到没,杨芸溪也受不了胡濯那张臭脸了,抱了儿子到船头来透气。适才一瞥,妾发现杨芸溪眼睛红红的,恐是在里面又受胡濯的气了。” 话音刚落,便见胡濯一脸失意模样,失魂落魄般从画舫中出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