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这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二次祭天大典。陛下头次举行祭天大典时年岁尚下,由礼部和许太后全权操办,陛下根本无权过问,如今陛下已经成年,自然看中这次祭天大典。” 流程详图铺展在桌面,傅莺为母亲逐一详说,“阿婳发现,从行宫城墙处能将祭天场地看得一清二楚,陛下从最远处走来,那城墙上的护卫亦能将走下红垫上的陛下看得清楚,为防歹人借机行刺,阿婳调了两营羽林军驻守在城墙上。” “还有这处……” 傅莺指着刚绘制出来的场地图,把多出来的两三处变动告知傅母的同时,还不忘夸赵婳几句。 彩霞想着夫人见娘娘在宫中过得好,自然放心了,便接嘴,道:“夫人,你是不知道,自从赵贵妃来长信宫与娘娘走动后,娘娘的心情是一日比一日好,每日连饭都多吃了小半碗。” 傅母闻言点点头,“如此说来,那赵贵妃倒是个好相处的女子。” 与傅母聊完,傅莺把祭天大典相关东西收起来,赵婳提醒过她,与大典相关的手札、图纸都要好生收起来,傅莺便就是将它们都放在枕侧的匣子中藏好。 === 樊楼,雅间。 今日傅钧下朝听说此次冬至祭天大典交予赵婳负责,而他女儿傅莺似乎帮着赵婳操办,于是他回府便让妻子借探望只名,从女儿口中探出些风声。 傅莺心思最是单纯,傅钧对她这性子极为不满,旁人稍微卖卖惨,她便信了,最后被人从后面捅了刀子都不知道;他傅家儿女,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之辈,傅莺进宫后,被许明嫣欺负得连手都不敢还,如此怯懦,丝毫他傅家的血性都没有。 傅钧每每想起,都觉得他这女儿养得不值。傅莺既做棋子进宫为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傅钧早已将这父女情分看淡了。 “这两处地方的看守与往年不同,”傅钧将妻子告知他的尽数与宁王等人道出,“往年的祭天大典宁王并非每次都在,但末将却次次都在先帝和小皇帝身边伴驾,哪处有守卫,哪处没有,末将闭着眼睛都能给殿下说个一二三。今年祭天大典,由赵婳一手操办,这女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多年未变的流程,她一接手,增增减减,不知要弄出什么花样来。” 祭天大典在即,傅钧从傅莺那边得了最新消息,他们的计划皆是按照往年的流程制定的,可赵婳将流程做了两处变动,他们那东西出来的时段便要跟着改变,但好在变动不大。 秦介幽幽看着那杯盏中被沸水冲烫起来沉沉浮浮的茶叶,若有所思,“入京以来,在下与赵婳交手数次,前前后后,发现她变动有些大,但一个的性格,若要大变,在这短短几日,根本不可能,赵婳跟小皇帝在一起久了,自然也染上了小皇帝身上的习性。傅大将军不必担忧,赵婳很好对付的,否则当日她在益州时,怎会被在下三言两语哄骗了呢。” 赵婳从他手中三番两次逃脱,秦介只当他是顾念昔日情分,没狠下心对她痛下杀手,如今不同,他不会再念任何情分,待祭天大典那日,他定要折辱她一番,将被她嘲弄的这屈辱加倍还回去! 眼瞧着冬至将至,赫哲休屠多次来问宁王准备得,宁王听烦了,但又不能立刻与他撕破脸,今日便带他来听听密谋,也好安他的心,“如何?休屠将军,本王可有骗你?该部署的本王一样没落,接下来便看休屠将军西州那边的军队是否能按期动乱了。” 赫哲休屠不急不慢将用来暖手的茶杯搁在桌上,道:“驻守在西州与虞国边境的军队,都是与本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宁王大可不必担忧,住宁王登基,本将军愿折损一批人马,宁王事成之后,记得便好。” 途中截杀赫哲昊虽简单,但是远不如在此与这虞国的宁王结为同盟来得快。宁王部署已久,此次必定成功,他也正好借着虞国新帝的帮助,稳坐西州王的宝座。 === 隆冬黑夜,状元阁新街口,几个黑衣人趁着黑夜悄悄潜入某处宅子。 罗嵩正准备入睡,两名黑衣人持刀闯入他房中,他还未反应过来,妻子便已经被那两名黑衣人击晕在地,而他脖子上也被架了刀。 “你们是何人?”罗嵩年岁已高,不曾见过如此场面,免不得一顿惶恐。 未等罗嵩得到答案,其中一名黑衣人手掌一劈,将罗嵩劈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