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牟硕,你可知你求娶的昭仁长公主也是陛下和哀家捧在手心里疼的姑娘, 哀家就是怕她嫁去夫家受委屈,这驸马迟迟未能定好人选。” 未等皇帝开口,许太后先发制人,以一副关切霍岚的长辈模样同异牟硕说话。 不管今日霍澹答应与否,宴会上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她有在认真考虑霍岚的婚事,也有意让霍岚去南诏和亲,一切为了虞国安定。 “太后娘娘思量的不无道理。” 听闻许太后似乎是松口了,异牟硕趁势又道:“请陛下和太后放心,异牟硕倾心昭仁长公主,日后会好好疼长公主的,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这南诏国太子妃的位子也必定是长公主的。” 闻言,霍澹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起伏,指腹摩挲着白玉扳指,一言不发,凛冽的目光扫过台下没一个人。 宴席上鸦雀无声,都在等他开口。 许太后倒是会拉拢人心,一两句话就把这难题抛到他这边。 好人全让她做了,在一旁乐呵呵看戏。 说到看戏,霍澹隐约瞧见宁王也是。 宁王独坐一席,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这酒杯,怡然自得,既没有听到南诏皇子求亲时的惊讶无措,也没有像群臣这样吊着一颗心等他如何开口。 这模样,倒是丝毫没有波澜。 忽地,异牟硕从席位上站出来,单手至于胸前,行礼道:“求陛下赐婚!” 异牟硕一再恳求,不得到结果,誓不罢休。 霍岚急地快哭了,朝霍澹投去求助的目光,她不要去和亲。 无人在意的一角席位,姜子真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中,渗出一丝丝血渍。 就在众人将目光聚在霍澹身上时,与霍岚同席的赵婳突然昏倒。 “皇嫂!”霍岚一惊,扶住不知为何昏厥的赵婳。 霍澹焦急万分,大步流星从正席下来,从霍岚手里接过晕倒的赵婳。 “此事,容后再议!” 霍澹抱起赵婳,沉着脸急匆匆出了太和殿,对高全盛道:“速传杨医女到凤栖宫。” 一场寿宴堪堪收场。 一杯酒灌进口中,宁王脸色不太好。 那晕倒的赵贵妃,正是益州刺史赵明哲的小女儿赵婳,此女子命硬,秦介屡次想将她置于死地,可次次失手。 早不晕晚不晕,她就像算好了一样,这一晕,不想答应异牟硕的皇帝便有了借口。 寿宴散去,异牟硕在无人注意时,悄悄上了宁王的马车。 “如今怎么办?你们皇帝分明就不想答应这次和亲。”异牟硕不是傻子,寿宴上皇帝迟迟不肯松口,就是在寻个合适的借口不用意他的请求,想起来是宁王信誓旦旦同他说的话,异牟硕语气不佳,颇有几分问责之意,“宁王殿下当时可是跟本王子保证过,此行虞国,待本王子回南诏时,便是已经求得了昭仁长公主为妻。” 宁王瞧异牟硕一眼,和和气气道:“王子殿下在慌甚,殿下方才也听太后说了,这昭仁长公主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陛下对长公主的婚事格外上心,若是陛下在寿宴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和亲,本王倒认为这背后不简单。” 异牟硕心思单纯,容易哄骗,被南诏王保护得极好,至今没见过朝阳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当初宁王拿着一幅霍岚的画像给异牟硕看,三两句话便成功说动了他在许太后寿宴上提亲。 南诏国和虞国在兵力上不相上下,两国相互牵制,倘若因为霍澹拒绝了两国和亲,便会引出一连串的事情,届时可有得霍澹头疼了。 霍澹当众冷着他,多多少少让异牟硕觉得拂了他面子。 异牟硕不悦道:“孤好歹是南诏国大皇子,将来便是南诏国的国王,他怎敢如此驳了孤颜面。宁王你不要骗孤,同孤说实话,此番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