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庆优哉游哉,兰花指一点,戳了戳金豆的额头,“学着点,这叫祸水东引,坐收渔利。” “干爹说的极是,儿子受教了。”金豆麻溜地倒好茶水,送到严庆手上。 严庆笑道:“去回一封信,路上就被难为咱们皇上了。” 金豆应了一声,拿着严庆的腰牌径直出宫去了。 === 益州,刺史府。 赵婳懒懒靠在庭院里的秋千架上,还在猜想“关月”身份。 她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得到答案,寝食难安。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赵玉成路过院子,见妹妹双目无神,忍不住上前询问。 “没什么。”赵婳回过神,瞥见赵玉成手里的衣裳,这衣裳很新,应该是没穿过,“大哥,这新衣服不合身吗?要送去店里改?” 赵玉成道:“不是,爹问我要的新衣裳,说是给关公子。关公子是府上的贵客,爹曾经受过关家恩惠,故而对关公子敬重有加。” “我先去送衣裳,你赶紧回房,院里风大。”赵玉成拿着衣裳往西厢房去。 赵婳双手环胸,侧身靠秋千,目光渐深。 她倒不这么认为。 可别是私生子啊。 回房间待了片刻,她估摸着赵玉成已经离开西厢房,独自去找了趟关月。 她到了西厢房,只见霍澹换了身衣裳,站在窗边眺望,不知在思索什么。 “赵姑娘。” 赵婳假笑,礼节性打招呼,“关公子身子可好些了?窗边风大,注意保暖。” 她拉下窗户,问道:“不知关公子这趟来益州所为何事?” 霍澹坐下,“叙旧。” “和我爹?” 霍澹点头。 “何时回去?” “今晚启程。” 两人想过招一样,一问一答,从未有话题之外的言语。 “这么急?” 这倒是赵婳没有料到的,难不成真是她想多了? 果然,狗血家庭伦理剧看多了误事…… 霍澹手指搭在茶壶上,道:“赵姑娘救我一命,关某没齿难忘,姑娘可有想要之物?” 赵婳微怔。 霍澹望着她沉默片刻,道:“我答应赵姑娘三件事,赵姑娘若是想到可传信到京城太升东街二十七号,关某绝不食言。” “……” 赵婳一整个愣住,她头皮发麻,感觉脖子上架了一把利刀,随时都会落下,血溅当场。 “不用了,我们互不相欠。”赵婳一口回绝。 三件事,她怕是没那福气消受。 当债主吗? 命都给搭进去那种。 -------------------- 作者有话要说: 赵婳:勿扰,麻溜地划清界限。 第7章 干事业第六天 == 赵婳最后没有答应他。 正如他所说,夜深人静时他骑马出了益州。 霍澹留了一张字条给她,上面写的是那时他所说的京城地址——太升东街二十七号。 烛光下,赵婳看着字条失神。 字迹豪放,笔画中藏着锋芒。 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笔迹说熟悉,但仔细想想她在现代每年收到的那张书写的生日祝词,两者又不像是出自同一个人。 她努力得想要寻找笔画间的蛛丝马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反倒把瞌睡给看出来了。 可能是临帖的书法家是同一家,所以字迹一脉相承。 等等,话说虞国和现代的朝代是架空的。 照这么说,她或许没有穿越到几百几千年前,有可能在现代的平行时空下进到了另一个国度,时间线上是一样的。 两个平行时空互不交叠。 或许不用等到虞国的赵婳去世她才能回去,遇到时空扭曲,比如日全食、日偏食之类的天象,她就能回到现代。 但这种天文现象,她一小老百姓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生,得找钦天监。 “算了,睡觉。”赵婳打不知第几个呵欠,终于还是向周公屈服。 她收好字条,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