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恭:“你别逗我,我没醉。我就是醉了也知道,那除了官大人,还能有谁?” 沈云清大笑。 她把面折叠起来,拿起菜刀齐刷刷地切成均匀粗细的面条。 “你今日和谁吃饭了,怎么喝这么多酒?”沈云清问。 贺长恭酒量不错,但是极少沾酒。 “陪岳父。”贺长恭的语气竟然有些委屈,“要不我能喝这么多吗?” 要不能膨胀得半夜回来,还敢开口讨面条吃吗? 那必须得主动去找搓衣板。 他谁的面子都不给,除了媳妇。 沈云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岳父?哪个岳富?” 肯定是有个叫岳富的人。 贺长恭更委屈了,“我几个媳妇?你几个爹?” 沈云清:“……你跟我爹喝什么酒啊!我爹不在家看着他的宝贝疙瘩,喝哪门子的酒?” 不仅喝酒,还把贺长恭灌成这样。 怎么,就怕他回家不打媳妇不耍酒疯吗? 真是亲爹,年纪越大越让人操心。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那块宝贝疙瘩。”贺长恭道。 “一鸣怎么了?” “岳父大人说,要把一鸣放在咱家一段时间,让咱们帮忙照顾。” 沈云清:“为什么?我爹怎么能舍得?” 贺长恭道:“因为忙过了这阵,今年过年的时候,姐夫打算回家祭祖。岳父也打算回去,把家里的产业都卖一卖,到京城再置办。” “啊?他舍得?” 沈万贯,可把家里的那些地啊房子啊,都看成了命根子。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贺长恭道,“岳父大人受了刺激。京城地价已经涨了一波,他怕赶不上下一波,所以也着急回去。” 新皇登基虽然还不到一年,但是明眼人已经感觉到了朝廷内外的焕然一新。 安定的政局,自然能催生经济的繁荣。 京城原本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升值走在前列。 沈万贯抠门归抠门,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他打算把家里的产业处理一下,换成升值快,也保值的京城附近产业。 “还要把岳母的坟迁到京城,说他不放心。” 提起亡妻,沈万贯一边说一边哭。 都是性情中人,贺长恭也跟着嘤嘤嘤。 沈云清:“……怪不得我看你眼圈是红的,还以为你是喝多了酒喝的。” 翁婿两人抱头痛哭的情景太美她不敢想。 沈万贯惦记着回去,但是又放不下沈一鸣。 可是沈一鸣年纪太小,路上经不起折腾——主要沈万贯也舍不得,便想把沈一鸣托付给沈云清。 按理说,这是亲生女儿,该放心。 可是沈万贯还是不放心,又找贺长恭,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也帮忙照看好自己的心肝宝贝儿。 贺长恭就差对天发誓,一定把沈一鸣看成自己亲生骨肉了。 沈云清听他吐槽,哈哈大笑道:“你要真要那么说了,我爹该不放心,觉得你要抢一鸣了。” 毕竟,贺长恭现在,也没儿子了。 贺长恭无语。 他不缺,他有女万事足。 沈云清把面煮好了,打了荷包蛋切了之前做好的卤肉,贺长恭呼呼吃了两大碗,面汤都喝完了。 “就还得是这一口,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强!” 沈云清却忽然反应过来,“我爹有求于你,是不是他请客吃饭?” 贺长恭:“……嗯。酒是我买的,岳父说他拎不动,让我去买酒。” 沈云清:明白为什么回来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