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闻言后对贺长恭道:“亏了亏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抢在前面,应该让你动手,她赚了。” 贺长恭回道:“六娘,你天天走街串巷的,消息最灵通。这样——以后你打听着点,温家那癞蛤蟆要同谁家做亲,就去给她搅合黄!” 让这女人嫁不出去! 可气死他了。 竟然敢那么骂他娘子。 沈云清闷笑出声:“好了,被狗咬了,咱们也不能咬回来。” 反正欠温止的人情也还了,接下来大家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也没什么纠葛了。 贺长恭则表示,以后估计还得有点…… 毕竟今日他听温止的意思,好像也不想跟着皇帝干了。 温止问他打算怎么办。 贺长恭还没想好带不带他,所以含混了过去。 贺长恭在家休息两日,再去当值的时候,内心是无比抗拒的。 求求皇上别再发疯,非要尝试“治疗”自己。 他没救了,真的。 他对除了沈云清以外的女人,没有任何想法。 上班如上坟,说的就是他了。 “贺大人,您总算来了。” 贺长恭手下的张衡见到他来,两眼贼亮,比看见亲爹还高兴。 贺长恭心里一沉。 见这小子这般,就知道没好事。 皇上多半又作妖了。 贺长恭很难把传说中的昏君和自己见到的皇上联系到一起。 酒林肉池那些荒唐事情倒是真的。 但是其他传闻,比如残暴,比如吃人,那些他都没见过。 这个皇上当得,其实很憋屈。 不在憋屈中死去,就在憋屈中变态。 皇上变态的方向,大概就是男女之事上。 其他的方面,贺长恭还真没发现他罪不容诛的证据。 可以说,朝廷内外的事情,皇上能做主的,一件都没有。 他真想干点什么,就得像小孩子一样撒泼打滚,才可能换来万太后偶尔的心软。 但是大部分时候,也是无计可施的。 而且皇上对贺长恭,有着近乎天然的好感。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孽缘。 贺长恭想到皇上就头皮发麻。 “又怎么了?”他没好气地问道。 真是烦死了。 什么时候能解甲归田,守着沈云清过清净的日子? 想到日后安哥儿被推到那个位置上,大抵也要被人牵着鼻子走,贺长恭更加坚定了,一定不能把他推到火坑里。 “您一回家,宫里就出事了。”张衡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贺长恭不信,“皇上的鸡飞了?还是蛋打了?” 皇上傻逼兮兮的,不知道谁给他献了一窝鸟蛋。 结果这个没见识的,以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奇观。 听说鸟蛋能孵出鸟来,皇上让人抓了只鸡去孵蛋。 贺长恭简直都要笑死了。 那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蛋,要老母鸡去孵它? 大鸡小用!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皇上听后非但不生气,还夸他形容得好。 但是皇上坚信,他的鸡可以孵出鸟来。 贺长恭想,当下皇上最主要关心的,不就是这件事情吗? 张衡表示,非也非也。 咱们的皇上,他出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