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媳妇,我抱你怎么不要脸了?我抱自己媳妇,有毛病吗?” 沈云清:没毛病。 云消雨歇。 贺长恭收拾完上床搂住已经睡着的沈云清,用粗粝的指腹,一点点描绘着她的轮廓。 过了十五就得走了。 他如何舍得? 真恨不得把人揣在胸口带走。 还没离开,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她太好了,好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毛病;只要看她几眼,就能让自己心生荡漾,满满都是喜悦。 贺长恭轻轻用下巴蹭了蹭她脸颊,胡茬让沈云清下意识地推他:“走开啦。” 贺长恭闷笑,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你听,跳得有多快。 是真的喜欢你。 真的把你放在了心尖尖上。 他曾经以为,自己对沈云清的喜欢,是回报,是感激。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无关回报,无关感激,无关责任。 他就是爱她。 爱她欢笑的眉眼,爱她绝世的医术,爱她所有的所有。 和她在一起,从身体到精神,每一个毛孔都是心满意足的。 贺长恭把沈云清搂在胸前,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控制不住的笑意,渐渐进入了梦乡。 要做一个梦,梦里也要有她。 和贺家的其乐融融不同的是,温家正剑拔弩张。 原本温夫人带着温止和周氏守岁,屋里还有一群丫鬟婆子。 刚开始是温夫人说话,温止和周氏应和。 后来温夫人可能是累了,就不怎么开口了,然后气氛就变得很沉闷。 温夫人脸色有些难看。 周氏见状,更不敢开口。 而温止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开口。 温夫人冷哼一声道:“过日子过得就是孩子。家里没个孩子,过年都是冷冷清清的。我也没有福气,我那些手帕交,现在早都当了祖母,就我一个还没有。” 周氏面红耳赤,头快要低到胸前。 她知道,温夫人这些话,是来敲打自己的。 她开口是错,不开口还是错。 温夫人宠溺自己的儿子,什么错处都是儿媳妇的。 她早就知道,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只是没想到,大过年的,她也不肯放过自己。 温止淡淡道:“是我的错。之前在翰林院实在太忙,几乎不着家,更别提生孩子了。等去了郴州就好了,外放不至于那么辛苦。” 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因为“外放”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戳在温夫人心上。 她多得意,自己儿子高中,自己儿子留在京城,进入翰林院。 为此,她每次写信给别人的时候,都要有意无意地提起。 没想到,温止竟然不听劝阻,自毁前程,非要外放。 这是把她的面子往泥里踩,温夫人都要气疯了。 “外放,外放!外放到底有什么好处!”温夫人怒气冲冲地道,又忍不住骂周氏,“你是锯嘴的葫芦吗?你夫君犯糊涂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跟着劝劝?” 周氏低头道:“母亲,是我的错,您消消气。” 她心里可太高兴了。 终于要离开了。 而且现在看着婆婆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竟然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虽然温止离开京城不是因为她,但是能让婆婆这般失态,周氏心里就很高兴。 “娘,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在外面的事情,都是自己掌握,从不和她说。” 温夫人怒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留在翰林院是多好的机会,日后封侯拜相,都有指望。你去个天高皇帝远,鸟不拉屎的县城,就算你治理成一朵儿花,谁能知道?谁能帮你说话?” 温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