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烦死了。 马上过年了,先不想这些,等年后再说吧。 而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狗剩怀里揣不了一千两银子。 贺长恭揣着银子,找了个牙人打听带温泉的房子。 果然并不意外,和之前了解过的一样,五千两起步。 要不先把银子揣着,再攒攒钱?不行!贺长恭很快否决了这个主意。 等能等来什么?黄花菜都等凉了!送礼要趁早。 有多少银子办多少事情,总要让沈云清知道,他愿意为她花钱。 于是贺长恭不死心地问牙人:“就买不到带汤池子的地方了?远点也行。” 牙人赔笑道:“您打算出多少银子?” 贺长恭:“一千两!” 牙人的笑容僵在脸上,“大爷,您别逗小的了。您说您有四千多两,那咱们可以再寻寻,可是……” 这差的也太多了。 “您这银子,建议您去京郊买块地,那里有汤池子,您直接在上面盖几间房子,成了!” 牙人看人下菜碟,说这话多少有些嘲讽的意思。 但是贺长恭想了想后,却觉得可行。 “那你带我去看看地去!” 京郊的那块地,他也打听过了,非但卖出去了,而且还是一万两银子成交的,所以他死心了。 牙人没想到这他也能考虑,忙道:“行行行,小的这就给您打听去!” 没有肉,蚊子腿也不嫌弃。 除夕这日中午,贴了春联和门神,一家人热热闹闹凑在一处包饺子。 孟湘湘看着挽起袖子擀饺子皮的贺仲景和贺季武,眼睛瞪得溜圆。他们竟然,也做这种事情? 沈云清手巧且动作利落,两手对捏一下,一个圆鼓鼓的元宝般的饺子就在手里成型。 孟湘湘也学,包得却没有那么好看。韩氏一边揉面戒子一边唠叨:“狗剩呢?这都过年了,怎么还出门?过年了也不让人消停消停。” 沈云清看出来了,在一众孩子之中,韩氏最偏爱最依靠的就是贺长恭了,一刻不见都想得慌。 她心疼她的狗剩,总觉得后者太辛苦。 文氏却道:“京营里那么多和他交好的,年下总得多走动走动,多个朋友多条路。” 没有根基,自己就得成为根基,深深扎根,广泛交友,才能稳稳地站住脚。 韩氏道:“我就是心疼他。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两个也熬出来就好了,担子就不都在狗剩身上了。” 正说话间,贺长恭风风火火地进来,一脸兴奋。 和祖母、母亲打过招呼之后,他对沈云清道:“你穿衣裳!” 沈云清看着自己身上家常的六七成新鹅黄绣缠枝莲褙子,茫然了。 她没穿衣裳吗? 贺长恭粗声粗气地道:“愣着干什么?穿衣裳,我带你出去!” 沈云清还没说话,韩氏不乐意了。“大过年的,一家人不在一处,你带着你媳妇去哪里疯跑?不行!” “傍晚就回来了。”贺长恭迫不及待。 他不知道自己咋回事,这么装不下事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让沈云清看到“礼物”。 文氏笑道:“去吧。” 韩氏还要说话,贺婵在她耳边轻声道:“娘,您想不想要孙子了?” 韩氏立刻闭嘴。 怎么说呢? 安哥儿好是真的好,她也当成亲孙子;但是毕竟不是贺家的种儿,她到了地底下,没法子对老头子交代。 安哥儿兴奋地道:“爹,我也去。” 贺长恭:“……” 突然觉得小东西有点多余怎么办? 贺仲景不动声色地道:“你刚m.bOwUCHIna.COm